第一百九十八章:卧室内,他情绪尽显(4/5)
,发现后者也在看她,她淡淡的将视线移开,无甚表情。
平淡如水。
好似她看的,不是跟自己潮汐相处的丈夫,而是一个普通的没有任何交集的人。
安隅呢?
她稍有震撼,震撼老太太会如此强硬霸道的说出这番话。
而这话,只怕也只有老太太敢说,这里的每一个人,谁敢如此直言?
“权利是个看不见的深渊,永远也填不满,唯一能将它填满的东西,就是你的骨灰。”
只有化成骨灰之后,才不会对这个东西有过多留恋,只要你活着一天,便存在一天。
“贫贱之人,一无所有,及临命终时,脱一厌字。富贵之人,无所不有,及临命终时,带一恋字。脱一厌字,如释重负;带一恋字,如担枷锁,依恋权利,你这辈子就要被他束缚禁锢,看不到光明,找不到出路,人人都以为站上权力之巅便能与太阳比肩,可没人知道,站的越高,看见的阴暗便越多。”
“绍寒、如果传宗接代这件事情都要随着权利走的话,那我只能说,做你的孩子不见得是件什么幸福的事。”
老太太一席话,让徐绍寒沉默了。
让这个游走于各大国际论坛的男人沉默。
谈判桌上,他是谈判霸主,可此时,在老太太面前,他似一个虚心受教的小学生。
一屋子人,都分外沉默,无人开口言语,。
只因老太太这话,道出天家人的本性与事实。
安隅呢?
徐家人未曾开口言语,她自然不会说何。
只是片刻之后,老太太微微叹息了声,无奈道;“人人只道权利好,哪里好?”
“说太多了,”老爷子的话语随之而起,阻断了老太太这突如其来的感慨与低叹。
徐家的男人,一辈子都在为了权利拼命。
她能说什么?
什么也不能说。
良久,叶知秋开口打破了屋子里静谧的氛围,问道;“今晚是留宿还是回磨山?”
“留宿吧!”徐绍寒答。
且说着,伸手捏了捏安隅的腰肢。
叶知秋唤来叶兰,让人去收拾。
她以为如此本该结束了,可没有,老爷子话语声响起,他说“重权固然不好,但行至如今,不是我们不想要便可以放下的,有些事情是你到一定段位之后不得不去做,没有人天生该为了权利牺牲,但这条路,于徐家而言,停止等于死亡。”
“徐家上下数十条人命,赌不起,妇人之仁可以有,可以听,但绝不能做为参考,他们不是在为了权利奋斗拼搏杀得头破血流,是为了整个徐家。”
徐家人站在这个段位上,不进则退,退等于死。
这个道理,徐君珩也好,徐绍寒也罢,都是知道的。
所以,他们只是闷头行走,从未有怨言。
可今日,当老爷子跟老太太站在对立面就徐家目前的情况展开一番言语战争之后,安隅莫名的,觉得有些理解徐绍寒。
有些理解徐君珩。
安隅低眸,看了眼叶知秋跟前的花茶,徐绍寒许是注意到了,唤来佣人给倒了杯花茶递给安隅,若是往常,他定然会叮嘱她小心烫,可今日,未曾。
安隅撩了眼徐绍寒,只觉这人面色稍沉重。
这夜间,留宿总统府,安隅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寻了一圈未见徐绍寒身影,最终在阳台看见这人的背影。
他长身而立,身影被灯光拉的修长,眺望着远方,指尖香烟冒着袅袅青烟。
她本是想过去喊人的,但思及这人此时可能并不大想被人打扰,于是,转身进了浴室吹头发。
徐绍寒一根烟结束,带着寒气进屋时,听闻卫生间吹头发的声响,寻了过去,
伸手,接过安隅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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