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三、空怜盈(1/3)
唉!盛为本来回家兴冲冲地就去找盛馥,只想告诉了她一件及其有趣之事。寻到了盛馥院中无人,再问了小丫鬟才知道她是去了大哥院里会齐尔永之客。既然是齐尔永之客,盛为想来于他也是相识,既然是相识,去凑个兴、见上一见也是热闹。当下吩咐财宝兄弟们照看着两个小儿郎去到书房读书写字,自己就往盛远院中行去。
哪知还未到了尔香堂门口,远远就见初柳、绿乔两个桩子样的杵在门口,再走近些,只见她俩满脸均是白日见鬼似的又惊又怕之色,正在那里面面相觑!
盛为只当是出了何事难道是盛馥跟来人吵闹纠葛了起来?疾步走近了正待要进去看个究竟,又被两丫鬟拦下,只叫他从门缝中往内去瞧这一瞧之下!!!难怪她们是要白日见鬼死样!盛馥居然正与一灰发灰袍之人相拥着立在当堂!
盛家二郎当即疯怔了这疯婆当真是反了天样的疯了不成!竟是何时又多了这样一个“奸夫”出来?而今非但让“奸夫”浑冒齐尔永旧友之名而来,更是要在齐尔永旧时住地“偷欢”!她因是瞎了所以不见齐尔永的字画挂了满墙,因而不羞不愧么?!
盛为愈想愈是替齐尔永叫屈二郎早是说了需得看好了这疯婆,岂料你就是浑不在意?!如今这等样的事情,也是不能让你来管这疯婆,只待二郎来替你出了这口恶气!
盛为撸了袖子要进去“就地正法”了奸夫!只是袖管还不及撸到一半,就被初柳一把拖住又是用一手掩住了他的嘴!盛为刚想挣,一边绿乔拉他衣襟指着那灰色人影示意他可要看清楚了,又是动着嘴唇无声地读出两字。
然盛为气急败坏之哪里能分辨绿乔这两字为何!只是两个丫鬟搅得不得已,再是生心去看了看那个灰发披肩的侧影,怎生这般相熟?尤其高挺的鼻梁、异常坚毅的下巴、这刀削斧砍般的轮廓。。刘赫!盛为突然读懂了绿乔方才的唇语!堂内那个消瘦灰发之人正是刘赫!
盛为的满腔怒火须臾被禁锢!然满胸的忧烦却是跃然而上果不其然!二郎那时的担忧果不其然并非杞人忧天!简直就是一语成箴!这疯婆当是疯的,刘赫也是疯的罢!他怎敢冒称齐恪旧友来见盛馥?!
只是刘赫是何时到了这里?!这几月不见,他又怎地脱胎换骨样成就了自己这番沧桑模样?难道这般落魄到不成人形便是传说中的相思成疾?!
猝不及防的,那时与刘赫日日交杯换盏、相互虐称着“舅郎”、“姐夫”之景现于盛为眼前彼时的刘赫意气风发,眉宇之间全是痛快!而今虽是看不真切,然就凭他一头发色灰暗,就凭他隔着冬衣都是难掩的嶙峋肩骨该是如何的磨折才能将人如此毁拆?这满身的萧瑟啊,比之冬日的凄凉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齐恪呢?!齐恪若知盛馥还与刘赫纠葛未断将会如何?盛为一旦想起齐恪来,又是忿忿为之不平火,怒气腾然而回盛馥这疯婆当真是看齐尔永好欺便是这般肆无忌惮么?!若说当日纠葛还是情有可原,事到如今,盛馥为何还要去回应刘赫的相思?这是想害死了谁?第一个便是齐尔永罢!
盛为低“咳”了一声,甩了初柳之手还是想冲将进去,然再一眼看见刘赫灰发,又是踌躇不忍起来!
“或者,二郎先听听他们说些什么!若是在商量私奔的,再进去抓个现行不迟!”
如此,盛家二郎并盛家女郎两个最是得力贴心的丫鬟,便是眼睁睁、耳生生地隐蔽在尔香堂外,看着刘赫忽狂忽悲忽沉忽重、听着刘赫的字字触心、句句伤神。世事无常!这般的阴差阳错造就的孽缘,该是怪谁、怨谁?!
若要真寻那源头,齐尔永与末杨那出就是首祸!可若是盛馥之前待齐尔永能像如今般的,他就也不会去上了谁的当,若他不上当,也就无有刘赫可趁之机!既有刘赫了,但凡是齐尔永当真是变了心,盛馥与刘赫也是能圆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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