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目中无人(1/3)
“战报!战报!前线战报!”一身布甲染着血污的斥候骑马朝这泸野城跑来,快到城门口时大声呼喊着,还没等那城门开启进来,人就似无力了般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城墙上站着的正是这镇守泸野城的骠骑大将军黄振沙,他见状连忙叫人开门将那斥候带了进来,自己则立马跑了下去。黄振沙刚跑下城墙,就看到那个被两士兵搀扶着才能半站起来的斥候探子,此时那人右边大腿还插着一支射透的箭。
那斥候吃力的想睁开那被血污结痂朦胧的眼,当听到搀扶的那两人喊了一声黄将军后,他竟然笑了起来,微弱的说道“我就说我能行嘛,那瓜娃子可就又输给我一个窝头了。”他边说着,一边颤颤巍巍的用手指着腰边悬挂的一个竹筒。
黄振沙身边的副将闻意,低身向前将那斥候的竹筒取了下来,打开后将里面的一封书信递到了黄振沙手里。黄振沙打开看看书信上的内容,一把又将书信揉成一团捏在手里,说道“你是那楼知醒的兵?那姓楼的书生,文绉绉的我一直就不喜欢他,今日你可是让我看到了他半点的好,你多大了?叫什么。”
那斥候可能早就听闻了眼前这位将军性格和说话的调调,于是不做过多言语,只说道“我们那组人都叫我窝头,今年十七了,咳咳!”刚说完,这叫窝头的斥候就又咳出两口血来。黄振沙见状也不再多问什么,示意身边副将刘鸣,把那窝头带下去诊治,自己则转身去往那作战议事厅走去。
“刘将军,这本来自己军营的就忙不过,怎么还送个别人家的来呀?而且还伤的这么严重,就是能救起来怕也是废了。”一军医大夫模样的人跟刘鸣抱怨着,一边看着刚被抬进来还昏迷着的窝头。刘鸣也不以为意,一把搭着那大夫的肩头,凑到他耳边说道“嫌麻烦,你不医便就是了,等他自己不行了就丢一边处理了,这么简单的事还要问我?”刘鸣说完,就直接走了,倒是那大夫愣了一下,然后面露喜色。
泸野城的议事厅里,黄振沙看着人都到齐了,淡然说道“前面那个姓楼的马上就要扛不住了,他信里说的是,他要的粮草和兵,朝廷一样都没有拨给,他也硬是在那鸟拉屎都能砸掉城墙一块灰的地方,搞了大半个月。马上,黄阳兵马就要到我们泸野了,而这也是他为了让我们做好准备的信号。”黄振沙说着,一把将刚刚被他捏成团的书信拍在桌上,继续说道“没什么要说的,就都下去了吧,整理好自己的部下,分发好武器盔甲,修固城防,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大干一场吧。”
“末将领命!”大厅里众将士在黄振沙说完后都领命退下了去,唯独还剩一个背负着长弓的年轻人留在了里面。看着用手撑着头思虑的黄振沙,那背负长弓的年青人低声问道“父亲大人既然已经知道了黄阳大军将至,提前就能做好准备工作,为何看起来还是闷闷不乐的。”
黄振沙被他的问话打断了思绪,抬头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的小儿子黄无目,轻声说道“我儿今年也是十七了吧?”黄无目听的一愣,点头应是。黄振沙却又变了语气,说道“你知道吗,楼知醒那文人做将,我虽然一直嘴上说着不喜欢,总觉得他没半点本事,只会舞文弄墨的。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又是真心服的,他能死守澎城而不退,一人一文骂苍天,这是何等魄力?哈哈,这文人就是心眼多,也是想讥讽我们死守这襄凉京都的最后一道防线。可他还是也小瞧了我黄振沙,即使没有他这番激将法,即使知道最终也只会是徒劳的无用之举,不过我黄振沙也想骂一骂这狗日的襄凉朝堂,骂一骂这瞎眼老天,骂一骂那黄阳六十万铁骑!所以,我儿可敢与为父并肩一战!?”
黄无目听完,立马跪地领命,应道“敢!”
泸野在五日后,终于还是被那黄阳六十万铁骑兵临城下,只有不到五万兵马的泸野城,一时人心惶惶。虽然前几次的对阵和攻城手段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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