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长安夜变 三十八：夜火（2/2）

被烧焦了的尸体。

将尸体从火海里抱出来放在院子里，李信整个人都愣住了。这哪还是人，这压根就是块被烧焦了的木块罢了。

他已经感应不到这句尸体的任何生命气息了，这死的不能再死了，若是修士还好，但他现在只是个凡人，又怎么能承受的住来自修士的灵火。

真的就这么死了？

李信有些恍惚的看着尸体，当初他在长安见到他时，本以为会是新的开始新的篇章，以为会有变化。可是没想到，一切的空想结束的这么快，快到他都无法接受。

“这个人，他真的就这么死了？”

比起两年前在稷下谣言他被韩信张良等人杀死的消息，他更加无法理解此刻。

还能做什么？一切都结束了！

他苦笑了一声转过身，缓缓的起身，落魄的离开了院子。

外面依旧战火不断，长安内的人们大多都已经朝着摘星楼那边靠近，天羽卫和影卫也组成的严密的防线，将修士们和暴乱者全都阻拦在了四条天街上。

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何时这一切会结束，只有等待。

民众祈祷着，英雄战斗着，阴谋家等待着，掌权者观望着。

似乎……还未到时候。

狄仁杰跟随着暴乱者的动向终于找到了母体。在距离摘星楼不远处的街道里，程姚雪抱着一朵花站在屋顶观望着摘星楼的方向。

当狄仁杰来到他身边，他似乎一点儿也不吃惊，没有丝毫的反应。

“姚雪，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在看星星！”他抬起头望着月空，一脸的迷茫失措。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星星？”

“因为有月亮，所以你看不到星星！”狄仁杰道。

“月亮！不是和星星一起的吗？为什么有了他，反而就看不见星星呢？”

“今夜是满月，月亮的光辉足以将整个星空都遮盖。”

他如小孩子一般露出了恍悟的神情，有些惊讶，有些迷茫，又有些伤感。

晚风吹过，他的发簪掉落下来，长发随风飘舞着，竟然有种胜过女子的美。

眉目间似有迷茫，更多的却是忧伤与孤寂，她看着他嘴唇微微颤抖着问道“所以，身为月亮的你，永远都看不到我这颗渺小的星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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