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幼时遭遇,权利渴望(2/4)
往了大理寺。
这是孟古第一次去往大理寺地牢,亦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公玉央。
从认识公玉央以来,孟古见识过他的狼狈,见识过他的辉煌,无论是在高处的公玉央,还是生活在最低端的他,一双清淡的面容上总是能给你一种宛如菊兰般的贵气,可是现在的他,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态坐在地上,双目犹如死灰。
见到孟古时,他轻抬起头来,轻声笑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孟古道:“最后一面,身为朋友,我也该来送一送你。”
她轻走上前,将手里提着的食盒放在公玉央的面前,打开食盒来,里面放着的是她刚刚买的饭菜。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便都买了一些。”
“事到如今,也唯有你还肯说我是你的朋友。”公玉央低头轻声笑了,“阿古,我犯的是谋逆的大罪,与我有牵连的都会丢命的,这个时候你自称是我的朋友,你真的不怕死吗?”
孟古道:“怕,可是我更相信,清者自清,我没有参与你的谋逆,自然是心怀坦荡。”
公玉央笑了笑:“你还是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他低头,看向食盒里的饭菜,轻声道:“我手筋被他们挑断了,你喂我。”
的确,公玉央自入大理寺以来,受了不少的酷刑,不仅每日忍受着鞭打,还被挑断了手筋脚筋,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废人一样,被人仍在这地牢里,自生自灭。
孟古依言拿起筷子,夹起里面的食物递到他的嘴边。
公玉央抬头怔怔的看向她,良久,他方张开了嘴,将那一口菜含在嘴里。
嚼着嚼着,忽然就有泪水滑落。
孟古以为他是为自己现在的处境而落泪,轻声问:“后悔吗?”
公玉央笑了笑,道:“悔,也不悔。”
语气顿了顿,他又道:“还记得我给你说我的家事吗?我父亲嗜酒如命,母亲嫌弃他没有本事,就撇下了我与他另寻他路,五岁那年,父亲因为偷酒而被酒贩们毒打至死,我被寄养在母亲膝下,母亲待我不好,高兴打我,不高兴也打我,当时我曾告诉你,我实在是忍受不住,便偷偷逃走了,独自一人沿街乞讨。”
孟古眼眸微眯,这些话的的确确是公玉央曾经说给她的,现在他突然提及,孟古轻声问:“难道,你是骗我的?”
公玉央道:“一部分真,一部分假。”他叹了一口气:“父亲嗜酒如命是真,偷酒被打死也是真,母亲待我不好是真,可唯有我偷偷逃走是假。”
孟古皱眉:“你没有逃走?”
公玉央道:“我想逃,却逃不了,才五岁的孩子,怎么能跑得过她?我母亲……那女人是冀州城青楼坊的一个妓女,我与她生活在一起,要日日忍受着她与不同的男子在一起厮混,我觉得她这样做实在是丢人,所以便与她大吵了一架,当天她拿着鞭子,把我绑在柱子上,一鞭子,一鞭子的抽我,直至她抽得累了,使不上劲了,方住了手。她根本没有给我疗伤,或许就根本巴不得我早些死了,可是我的命却很硬,即便是伤口溃脓,也依旧活了下来。”
“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公子。”公玉央低头自嘲一笑:“你知道何为公子吗?不是世家少爷们的称呼,则是断袖之人对那些清坊男子的称呼,他买下了我,只用了十两银子,那个女人就高高兴兴的把我送给了他。”
小小的公玉央当时觉得,被卖了也好,至少不用每日活在那个女人的阴霾下恶心的生活,然而他不知道的,等待他的又是一个龙潭。
“当时冀州城有一户较为有钱的人家,其儿子是出了名的断袖,惹上苍不怜未及冠便得不治之症而逝去。那位人家便四处广招为其儿子谋得,那个人就把我卖给了那户人家,本以为只是走过过场而已,但是他们却把我关在棺材里,想要将我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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