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百二十)(1/2)
一个人失去一个人太久,久到那个人重新出现,比起从前好像更加美丽了,再宠爱她,好像也说的过去。
可是,皇后不甘心。
凭什么?
也许这句凭什么,严秋落也能问。
凭什么她陪了林风远那么多年,林风远内心深处真正想要的人却是洪媛?
凭什么男人的世界她从来都看不明白?
还是说,他们自始至终在乎的只有权利,而她们想他们眼里不过是闲时可以逗逗的宠物,要用时也拿出来利用的工具?
皇后喝完了自己茶杯里的茶水,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笑道:“妹妹不会嫌弃本宫这的茶水粗糙?怕是难以下咽,所以才不喝?”
贵妃不说话,盯着那茶水,一动不动。
她心头扑扑跳,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这一瞬间失去了,胸口突然疼了起来,隐隐作痛。
来不及喝茶水,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已经冲进来了,见贵妃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模样,一把抱起贵妃往外走,出了冷宫大门,留下一句:“皇后谋害贵妃,降为庶人,赐毒酒。”
夜里御书房却闹了起来,文官跪在御书房里不肯起身,皇帝气冲冲离开。
第二日,等严秋落醒来,床榻边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初阳,严秋落看见女儿平安无事,高兴的落泪。
母女两聊了许久,等她起身洗漱沐浴更衣出来,用了膳食,见初阳笑盈盈的和那个瘦弱的孩子一起进来。
她眉头皱了起来,却见初阳牵起那孩子的手,走到她身边软榻上坐下,笑盈盈的道:“母妃真好,给了初阳一个弟弟。”
对,初阳说的是弟弟。
这个瘦弱的孩子是含荀的亲生骨肉,具体是哪位嫔妃说的她不清楚。
好像是说含荀从前自己也不记得了,是偶然喝醉宠幸了一位位份低微的妃子。
那妃子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后,因为害怕和蒋充容一样,被皇后娘娘随意寻个理由把她肚子里的孩子除掉。
于是那位娘娘偷偷摸摸藏着身孕,好在她不受宠,没人在乎她,也被御医移动遗忘了每个月的诊脉。
后来,那位娘娘生产之日条件太艰难,亏空了身子,又没什么好东西补。
等偷偷把孩子养到两岁自己弥留之际才寻了机会把这事告诉皇帝。
皇帝大概是对那位娘娘没什么感情,导致皇帝起先对这孩子也没什么感情,就秘密在行宫养起来了,本想着等哪日挑个日子给他安排好,再接回宫里,哪知道这一等就等了这么多年。
想到这孩子的身世实在可怜,她看着自己初阳这张笑脸,对这个孩子多了几分怜悯,说话间也多了两分真心。
“初阳既然多了个弟弟,就要做出皇姐的样子了来,对自己弟弟好好呵护。”
说罢她朝着那孩子微微一笑,柔声道:“看你身上衣物单薄,一会叫你皇姐陪你去尚衣局挑些好料子,给你做几身厚实的衣物来。”
说完,她脑海一闪,想是想到了什么。
取下腰间一只玉佩,递给这孩子,开口道:“这只玉佩是……母妃回宫时你父皇赏赐的,现在送给你。
多年前母妃进宫时你父皇赏赐了母妃一对玉佩,如今那对玉佩分别给了你皇姐和大皇兄。
这只给你,你们三个孩子这下都有了。”
说完,她下了软榻,蹲着身子亲自把玉佩给他系在腰间。
这只玉佩和她当初那一对很像。
许久,初阳拿着她的令牌带着那孩子去尚衣局了,走到宫门时,那孩子还回头看了她一眼。
那孩子其实有个的名字,是含荀接他回来后亲自取的,唤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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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自冬至这天封官印,放假三日与家人共度冬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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