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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热闹的大人糊里糊涂地激动,连声附和“乌鲁斯不行。有国才行。有国才行。”
不臣之心昭然呀。
方白和杨达贵心里咯噔一响,暗道“朝廷失策,竟兼顾不利,一直都不曾来治理这片沃土……”他们并不知道,数十年前,这里还是渺无人烟,经过当地先人披荆斩棘,蓄养耕种才有今日,只是觉得心中甚是疼痛,好像自己身上的肉被人挖走一块似的。
章维摆了摆手说“这不是你们该上心的事情,朝廷的使者亦在听尔等谈论,再不得持此言论。”他先不让少年议论,笑眯眯地瞄上刘启嚷“刘启,我允许你遗臭万年,怎么样?”
刘启嘿嘿一笑,尴尬万分。
章维见他抓耳挠腮的样子,突然想听听他的看法,问“你又觉得什么是所为?”刘启咳通嗓门,不提防地问自个“所为?”他看大伙盯着自己,觉得大伙该说的都说了,便打个哈哈说“是长生天的儿子,得顺从长生天它老人家的旨意。恩。恩……。咳。所谓因循天意,因循天意……?”他记得下面最顺嘴便是“以制万民”,不禁踌躇,心说若都因循天意以制万民,岂不是帝王?他绞尽脑汁,突然想起阿爸的教导,连忙说“若有所为,必吞其果。好谋国,可怎知于国有补?好为将,怎知战而必胜?好勇往直前,怎知不是敌人的陷阱?好德行,怎知德行之艰难?我觉得……”他说着,说着竟豁然开朗,突然体会到阿爸的苦心。
阿爸是让自己每做一件事,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呀。
章维眼睛瞪得极大,督促说“还有吗?”
刘启连忙说“需知所为而知所不为,倘不知长生天的旨意,也应果敢而前,受其恶果,哪怕,哪怕……”
他大叫“我要回家。”说完,他连忙转身,推走身后的小孩。
章维不许,说“你现在回什么家。来。来。”
刘启只好转过身,问“还得敢于知错,勇于改正,不能空谈大志。”
杨达贵忍不住喝彩说“好!”
众人朝他看去,尚不知好在哪里。
章维说“咱们请中原来的客人评评刘启的大道理,好不好?”方白趁其机会,别有用心地敲打说“凡有所谓,皆吞其果。可谓行事真谛。怕是有些人头脑发热,不计后果,日后想回头也来不及。”
章维眼中陡射寒光,隐忍说“你是说禁马市吗?既有此想,就会承受后果……”杨达贵见势不妙,打断说“章岭大人想哪去了?他是议论前面少年所言,哪里会是这个意思?”
他连忙转移众人的注意力,说“观此子之言,可知他将来定能成就非凡之事业。正像他说的那样。谁无志向?谁不想驰骋疆场?谁不想腹藏良谋,安定社稷?谁不想德行出众,人人效仿?胜负乃兵家常事,不经一战不可知;国策之纳需谨慎小心,不经一用不知成败;即便是要德行高远,也要经煎熬而现圣哲,杀身成仁,贫贱一生……这些谁曾想过?几人承受现实的艰难?有几人坚持到底?有几人不是一败涂地就心灰意冷?晚生听了也有醍醐灌顶之豁然……”
章维喜道“称号贵重。常由萨满告天祈祷,加在人名字前后。我喜爱诸子,原要选一二少年予以‘少年’称号,犹怕你们当成戏言,只等你们论完推选。忽观刘启所言惊人,不由得问问你们,刘启可得之称号?”
吴隆起早知章维要捧刘启,连忙说“可以。可以。我赞成。”
杨达贵连忙往一干东虏身上看,心说他们不妒嫉吗?不料,大小孩头却一团热闹,有的应势叫嚷“刘启去打仗立了大功,得了俘获还请我们喝酒。”他们太激动了,连忙上去,七手八脚地把刘启抬起来,喔喔嗷嗷。
章维大为高兴,侧目看看章沙獾,觉得章沙獾有点不自然,小声说“别和他比。”
章沙獾苦笑说“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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