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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毕竟是个女的。你让阿翁怎么办呢?”
樊英花轻声说“阿翁。这些我都明白。不是我与他争,家族的担子落到他肩上,他挑不起来。”
李尚长想了下说“先交给他。你再帮他。先嫁人。再出来帮他。”
这是老话,他不知道说多少遍了。樊英花耳朵里都起了茧子,虽是知道父亲身体不好,还是忍不住烦躁,强忍住,轻声说“阿翁。能不能不提李玉那奇怪的想法?我就不明白,他想让我嫁,你为什么也这么想,那个苏定芳,到底哪点好?四十多岁了,四十多岁了呀。”
李尚长说“好。就是不错。男人大了好,大点有什么?大点懂你,以你的才识,岁数小,也不行呀。你只要按我说的办,我就让他们放了那个刘启,不是我不放他,不是我不放呀,他是皇帝的人。姓苏的再不好,不是皇帝那边的,皇帝,吾家把持,怎么能让他滋生出爪牙呢。”
樊英花说“皇帝与他已经闹翻了。”
李尚长这又说“要是闹翻。那他就没有价值了。苏定芳是校尉,能领兵……咱们家不缺豪士,缺将才。缺将才。再说了,你兄长要娶他族妹呢,亲上加亲,何乐不为?你说他不能为将,我想想,也对,军权须掌握在自家手里,所以呀,我让你叔掌军,以他为副,这样总可以吧?”
樊英花气笑了,淡淡地说“为你将才你就不要女儿了。要说将才,女儿算不算。你给人一个,要来一个,赚哪了?”
李尚长咬牙说“那是两个。你不会算呀。”
樊英花无奈,连声说“好。好。好。他是将才。女儿以为刘启是帅才……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吗?并郡。只有抓住并郡,我们才有割据之局。”
李尚长吃力地扬起一只能动的手,空中晃上一晃“休要再提。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想出来什么,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他配不上你。你也不要借什么大略给他说话。你就喜欢他吗?不是的。阿翁知道,为父知道,你是故意的,你就是不想嫁人,找来的挡箭牌。你要真在意他,听阿翁的,阿翁放他。”
樊英花终于忍不住怒了,喝道“父亲!”
李尚长却是油盐不进,咳笑一声,喘着气说“阿翁试试。杀他给你看。又想给阿翁大吵大闹呀。阿翁不行了呀。也怪阿翁。把你惯着了。什么都由你。什么都由。习武击剑喝酒骑烈马,吾家女儿本是贵胄,阿翁就由着呀。现在连男人都不愿意嫁呀。”
樊英花无可奈何。
她叹息说“可是阿翁。你知道吗?以北还有关隘通备州,那栾起几十万的军队……只有锁住并郡,我们才好安心养兵。”
李尚长摇了摇头,又一阵喘息说“眼下威胁不在北。为什么在北?不在北,北边有军队不假。可是你不熟悉靖康朝廷的制度,要调动边军,只有虎符,虎符在谁那儿?大将军处还有一半。如果秦台是皇帝则罢,如果不是,他要给大将军商议,他利令智昏,那大将军呢。大将军健布还在沧州。”
樊英花大声说“阿翁。这不能作为依凭。”
李尚长又说“就算不能。北面平静了数十年,白登山那儿养一二万军队而已,并郡虽非我们所有,亦有我们插足,何来大威胁?”
粥喝得差不多了,美婢用布巾给他擦擦嘴角。他就又说“军权你必须得让。我已经同意了你兄长。让樊成去坐镇。让苏定芳为副。至于刘启。你愿意嫁,我就放他。不愿意,我就杀他。他死他活,和咱樊家人何干?”
樊英花“噌”地站起来,怒目盯着父亲,再三喘息,才又柔和下来,她斩钉截铁地说“军队我不让。我不能让。没有我。你们打不赢。阿翁你试试。看看是我指挥得动,还是樊成指挥得动。”
李尚长大怒,气都喘不上来,嚎了一声“樊成是你叔。”
樊英花说“女儿没有掌握军队时,不知道军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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