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节 如此作战(1/2)
东夏一国都被狄阿鸟给预热过了。
几乎绝大多数的人心里都是一团义愤我们东夏好不容易过两天好日子,你们陈国就来了,看我们国小是说进犯就进犯我们,围攻我们的乡旗,围攻我们的县旗,屠戮我们的百姓,圈杀我们的巴特尔,抢我们的东西和女人——不过没能抢到,还当我们东夏还是以前的东夏吗?我们大王都说了,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都上……跟你们狗日的拼了。
虽然不是所有人都在义愤,但国中绝大多数的人充满义愤,气氛被渲染得悲壮可怕,结果来到战场再一看,洪水猛兽一样的陈国单兵还拼不过我们,大伙那还不是你想上,我也想上,充满滔天的战意。
一说上,马想蹿,人想飚……
随军犍牛和马丞只好到队伍前面奔驰。
他们死命压住汹涌的战线,嗓子沙哑着咆哮“不要跑。不要跑。稳住阵型。距离还远,别失了劲头!”
整个战线还是在此起彼伏,拼命地往蜂拥。
将领骑着马,用自己的奔驰来为他们划线,但是面前毕竟只是旗兵而不是真正的军队,不管他们怎么划,整个战线都是涌动不息的,虽然失去整齐一致,却像一个壮汉身上的肌腱,在到处滚动,彰显力量和阳刚。
雨哗哗地冲刷,把人的脸色浇筑的铁青严肃,把眼睛浇得细眯充满杀气,把兵器的刃口秋泓串下一道雨线,就像斩了人,鲜血也这么流动一般。
推进越来越快。
将领们放弃约束住战线的努力,指挥他们按照东夏操典,斜压肩盾,上刃车,持长兵。
黑压压的阵营,黑压压的云,顷刻之间抵达。
他们以埙为号,以将领的拳头和右臂为约束,阵压如山,而又冲涌如浪,逼到陈军的阵营,还似乎蓄势一样顿了一顿,迫使拓跋黑云的心脏都停止跳动了好几几拍。
李思浑的骑兵已经把拓跋黑云的兵阵搅得一团乱。
大雨像是他的助力,增加他破阵的力度,但凡阻拦在面前的陈队,错觉就是先有一阵更急的风雨扑面,接着就是势不可挡的铁骑,而他的骑兵只要冲势不减,能够撕破前面的敌兵线,就能保持凶猛。
若不是雨水的原因,没有旗帜,他就汇聚骑兵,直扑拓跋黑云了。
他和他的骑兵先后穿透敌阵,却不出敌阵,又打了一个掠得很低的弧线,再次杀进去,进去搅了几回,把一部分鲜活的陈阵搅成一团烂肉,又直奔前面的战线,这一次,他们是回来接应中军的,就沿着战线刮了一道。
里头混进了狼赶不出来,外头又全线威压,大雨刷得着急,拓跋黑云反应过来,试图分离出一部分自己的嫡系,挪出战场。
这不是他为了保存实力,而是为了留下一支预备队,一支督战队,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出师不利,拓跋黑云嗓子口就像卡了口血痰,吐不出来,憋得难受。
自十五岁随拓跋巍巍征战,他鲜有败绩,唯独一对阵东夏就失利,内心深处,像有一团阴影,如影如随。
他已经不看好这一战。
随着东夏阵营挨近了,先声夺人的一个冲撞,己方阵营齐刷刷被淹没好几排,他眼睛不由得一闭,不忍心去看。
此时的狄阿鸟带着十几个骑士,距离他们不是太远,虽然下雨刮风,但他来到前线,不是为了在帐篷里听打仗的声响。在他行程的安排中,现在迫切要做的就是将几十里,甚至上百里的战场查勘一番,为将来的大战作准备。在他队伍里,只有几个文参有幸套了防水的鸳鸯衣和鱼皮衣,一是表示对文士的尊重,二是为了保护重要的资料不被雨水打湿,而包括他本人在内的其他人,都是清一色制式的东夏皮铠,头盔上再罩一个斗笠。虽然蓑衣不难找到,但雨下得突然,他们并没有去找,只是简单作了一点儿其它的防护,在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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