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泽康王(2/4)
唯独缺你个探花郎。”
崔含章忙起身出门迎接“泽康王,开府建牙,可喜可贺。含章昨夜有约在先,今日特来上门赔罪。”
“那你说的,今晚留下来吃个便饭。”泽康王二话不说,拉着崔含章去正厅,
“走,我给你介绍几位好友,赶巧这会都在府里。”
刚走入正厅,柏言秋便看到崔含章正跟着佑胤走来。柏言秋起身迎了上去,拉住崔含章说道
“我说探花郎,昨晚上西水关可没见你啊,怎么着?弟妹不让出门,这就妻管严啦?”
“小侯爷说笑了,含章昨夜确实有事情走不开,这不是专程过来赔罪的嘛。”崔含章只要抱拳行礼。
“这可是你说的哦,赔罪就得有赔罪的态度,今晚咱们不醉不归,谁跑谁是孙子。”柏言秋得理不饶人,上下嘴皮翻飞,说的众人哄堂大笑。
“小侯爷明显是给崔某人下套啊,客随主便,今日自然以泽康王为尊,咱们都不要越俎代庖啊。”崔含章不打算上柏言秋的套,把球踢给泽康王,想着他素有贤王美名,行事应该有章法。
“含章不要惧他,哥几个不拼酒,要走心。”泽康王似乎明白含章苦衷,安抚他说道。
柏言秋众人听了此话之后,均都哈哈大笑,神情多有戏谑之意,附和道“对,我们走心,走心。”
崔含章虽然搞不明白情况,但总是感觉柏言秋这小子在使坏,心中狐疑。
众人落座之后,泽康王则为他一一引荐介绍,堂上诸位均都相互见礼,崔含章留意到有位颇有清名的言官澹台子羽,观泽康王言谈之间对其恭敬有加。
心中不禁嘀咕,“不是说御史言官最不喜与诸皇子结交?”
说起此人,乃十年前挑起礼仪顺序之争的始作俑者。
本来事情仅仅是都察院御史台内部争议,澹台子羽则在朝堂上公然诘问礼部,引得时任礼拜左侍郎的白赉光反唇相讥。
堂堂正三品大员自然受不了小小言官的攻讦,将矛头转向御史大夫安宁国,谁曾想安宁国老谋深算自始至终冷眼旁观,并未下场。
朝堂之上,争争吵吵的事情从来没少过。嘉隆帝一向是容忍有度,秉着理不辨不明原则,对臣子间的辩论多是默许。
圣上起初是不置可否,眼看着事态愈演愈烈,此后更是惹得太院十夫子亲自撰文驳斥礼部只谈顺序而枉顾礼仪伦理,一时间引得神光各地书院纷纷声援。
此事脱离朝堂逐渐演变成学问道统之争,虽说最终以圣上表态支持太院十夫子主张而收官,但此事的影响颇为深远,以至于对后世的立嫡立长百家论战埋下了伏笔。
而当时挑起大论辩风暴的言官澹台子羽,虽然被圣上斥责闭门思过,但凭此一事迅速声名鹊起。
相比下来,前礼部左侍郎白赉光因为科举舞弊案发被抄家灭族,埋骨荒野,已是黄土一抔。
澹台子羽则一路顺风顺水爬到正四品的御史中丞,御史青骢马,好不风光,今夜更是成为泽康王的座上宾。
说起来,澹台子羽当初也不过是嘉隆十年的二甲第一百零一名,不知走了什么好运,没有外放,留任御史言官。
如果说这都不算平步青云的话,澹台子羽足以羞煞一众太康世家子了。簪缨世家子,人品贵重,但却往往失了与瓦砾碰撞之血性。
这事也是崔含章后来跟随楼先生授业时听起转述,故而对澹台子羽这个名字记忆深刻。含章只记得楼先生每每谈起此事,历历在目,仿佛其亲身参与其中。
华灯初上,众人入席列坐,自然是免不了推杯换盏。也许是含章与诸位彼此初识,众人都是热情洋溢,频频举杯敬酒。
但两轮下来,崔含章就感觉到不对味了,不是说好走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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