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百越春的地砖(2/3)
方可进入,连专职侍候红杏飘香居的伙计侍女都必须佩有此令牌方能进入,若无此令,不准涉足。
只是店中伙计们的令牌是梓木所制,而住客的令牌是桃木所制。此令牌特别之处,在于其拴系令牌的细索使用的是遇水不化、遇火不燎的冰蚕黼丝,此为墨家特制,非常人可以仿造。
进出红杏飘香居者,须将令牌悬挂腰间,或执示在手,院中的护卫方可放行。
除红杏飘香居外,其他客房均有相应的令牌,但互不相通。宾客和伙计,凡是出百越春,均需解下令牌、寄存柜台。伙计杂役要是出店不解令,便视作自求离去,永不续用;宾客若是出店不解令,便视作自请退房,永不续订。
百越春不比其他闹市中的客栈那般宾客如潮,但店内数十个杂役护院、每日数十户往来商贩、每月上百号九流宾客,零零总总加起来也不少人,而这千人千面的各色人等,全凭掌柜一双眼睛辨识。什么人住什么房间用什么令牌,他一目了然,从无错漏,就跟他手底的那副算盘一样,算无遗策!
“三爷,红杏飘香居已经有人住了。”吴老六为难地答道。
“谁?”三爷两眼一斜,身子前倾,饶有兴味地打听道。
“……”吴老六沉默不答,这是店内的规矩——未经客人允许,不得泄露客人的信息。
“算我没问!”三爷知趣地撇了撇嘴,那微微退让的眼神算是给对方留了余地。吴老六微微颔首,浮出一丝感激的笑容。可还没等吴老六的感激之意完全呈现完毕,那柳三爷又出其不意地开了口“是九叔的客人吧?怪不得这几天都见不到他人,原来是吴门来贵客啦?”
情知吴老六守口如瓶,这柳三爷便企图从对方仓促之间的神色举止之中追寻一些蛛丝马迹。看着吴老六僵硬的笑容逐渐消失,他的心暗自得意了一小会儿。
不过,终究还是失望了。
“……”吴老六笑容的最后以一段长长的沉默结尾,无声无息,不露形色。
看着吴老六跟一个干尸似地杵在那里一声不吭,柳三爷又气又恼,无奈之下,他只好妥协道“那随便哪个客房吧。”
“三爷,对不住啊——”吴老六再次回绝道。
“什么意思?”柳三爷乜斜了吴老六一眼,顿时火冒三丈,拍案而起,怒气冲冲地呵斥道“嘿,几日不见,你吴老六脾气见长啊。连我三爷的话你都不听了!是不是!推三阻四的,不让我进去也就罢了,还不准我住店?这是什么规矩!啊?百越春何时有这样的规矩,我不知道!”
柳三爷越说越急促,声音也越喊越响亮,语调也越来越激厉。
“九爷吩咐了,这些天你们四家的客人可以住这儿,但你们几位爷不可以住这儿。”虽然三爷一脸盛怒,但吴老六倒也不十分害怕,此刻他不卑不亢地抱拳躬身,没有丝毫的怯意,好似是九爷的吩咐给了他底气。
“为什么呀?凭什么我们几个不能住店?”听着是九爷的吩咐,柳三爷更是忿忿不平,那激愤的声音就好似是在控诉某人意存偏袒。
“不光是你们几位爷,就是祁二夫人也不许呢。”吴老六这句话颇为有效,瞬时让柳三爷那颗不忿的心找到了平衡,脸上的怨气也随即消了大半。
觑着柳三爷的神色略缓和了些,吴老六方才悄悄献计道“不过,您非要住也可以,只要去九爷那要个玄木令来,就可以啦。”
说来说去,他吴老六还是要见令行事!
“真是个老顽固。”柳三爷恨恨地注视着吴老六那张殷勤又令人憎恶的老面孔,嘴边暗暗地骂了一句,但心里已经没有之前那般恼恨了。
“嘁,我要是能见得到九叔,我还在这儿跟你磨叽?”三爷兀自气恼了一阵,嘀嘀咕咕地抱怨了一通。
不过,他并没有立即转身离去,而是挨着柜台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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