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少年搏老马(2/3)
,师潇羽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对着天空发呆好一会儿。夜空的颜色会让她感到平静,感到亲切,可这种平静与亲切的感觉总不似湛卢池那般纯粹。她总能在这静夜里听到各种躁动的、喧嚣的、鄙俗的声音,乍听来很像是人声,细听来又像是夜枭的声音。
听得久了,她颇感厌烦。收起碧落箫,她将两只手偷偷地缩进了两个袖筒里。
“这个给你,杏娘刚回去特意给你拿的。刚铁鹞子在,都忘了给你了。”不知何时,祁穆飞的手里多了一个手炉。
师潇羽低头盯着手炉,没有立时接将过来,而是趁机反问道“你刚去哪儿了?”祁穆飞转头瞥了一眼正在为吴希夷包扎伤口的杏娘,反问道“你这是关心为夫呢,还是关心别人?”
“你和别人有何不同?”说着,师潇羽从祁穆飞手中抢过手炉,炉温正好,暖暖的,还有少许脉脉之温情。
“伤口还疼吗?”祁穆飞望着师潇羽的左肩问道。
“些些小伤,不必挂怀。”
“那还是要小心处理的好,否则留下伤疤,就会成为一辈子的痛了。”
“你也不能治好吗?”
“他伤得不轻,又过了那么久,若想要完全治好,恐非易事。”
师潇羽用眼角的余光悄悄地窥看了祁穆飞一眼,那一双深邃而温柔的眼睛和夜色一样让人不可捉摸,但他总能猜透她的心思。
“肴核既尽,杯盘狼藉”,未必就是饱餐之后的盛景,也可能是用餐之前的惨状。眼下,饥肠辘辘的六个人对着一桌酒菜,不,是一桌连残羹冷炙都不剩的酒菜,除了钻心的饥饿感,再无别的念头。
当下,南星唤来了那位名叫田二的店伴,田二蹑手蹑脚地走上楼梯,在楼梯口矮着身子探了探脑袋,见那黑面神不在了,才放心大胆地趋步过来。
及至跟前,众人才见他那副鼻青脸肿的模样,尽管他左遮右挡的,不想被人瞧见他这副狼狈样儿。可脸肿得厉害,实在掩盖不住他这一脸的晦气。
“你这是怎么了?才一会儿工夫,怎么就成这幅德性了?”南星取笑道。田二有些不好意思,忸怩了半天,才道出原委。
适才,田二见铁鹞子一支笛子逼得诸人进退不得无法招架,便寻思着该如何帮忙解围,他想到这黑面神铁鹞子来的时候骑了一匹黑马,下马时还不许旁人靠近,连秣马都不假他人之手,想来他定是极珍视他这匹坐骑的。
想到这里,田二灵机一动,想到了一招——“声东击西”。不过其实他当时也只是想到了“声东”——设法让那马儿嘶叫起来,最好是高声惨叫;至于如何“击西”,他并没有什么计划。
他心想着,只要那马一叫,这黑面神定然发觉。他那么紧张他这匹马,定然会抽身过来瞧个仔细,就算他不过来,搅得他心神不宁,也算是帮了大家。
主意既定,田二也不迟疑,一拍脑门就立即从后门溜了出去,此即师潇羽所见的那一幕。
可没成想,这匹黑马跟它主人一样剽悍一样硬气,不管田二如何拳打脚踢,它都不吭一声,就好像田二这花拳绣腿施加在它的身上犹如天空飘落的无数小雨点儿一样,雨点虽然很密也很急,可对于见惯风雨的它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田二见状,又气又急又不服气!不禁大骂道“嘿!你主人脸皮厚,你比你主人还皮厚!哼,我就不信我田二今天收拾不了你!”他一边骂,一边操起一根柳条朝那铁骊身上狠命地招呼去。
也不知是被田二打急了,还是被田二那一声“哼”给激怒了,一声抽打之后,那铁骊歘地嘶声尖叫了起来。
“果然是不打不招的东西。”听它嘶鸣,田二手上更是添了十二分的狠劲,还将他对铁鹞子的满腹怨气一股脑儿撒在了这马背之上,“哼!叫你嘴硬。叫你……”
田二话音未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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