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勿以善小而不为(2/3)
都是断症难,解之更难。纵然两药兼得,但要在这聪明二者之间,做出选择,也是难题。一失一得,当作何解?”祁穆飞愁眉不展,似乎也是无解。
“羽儿没事就好。这难解之题,就不要来为难我了。”吴希夷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拒绝回答这种两难的问题。
“好,我不为难你,你也别来为难我。”祁穆飞伸了个懒腰,一句话直接把吴希夷那句都到嘴边的话给堵了回去。
吴希夷一言不发,若无其事地呷了口酒,本想把心口那件事按下不提,可不想这祁穆飞哪壶不开提哪壶,又说了起来。
“那人呢?不会又去厨房了吧?”祁穆飞喝了口热水,揉搓着双手在炉上烘烤了片刻。
“嗯。”吴希夷心不在焉地含糊道,故作漠不关心。
亭外一点飞雪随风飘来,不经意落在了吴希夷的酒壶里,一刹便没了踪影,看着那一点雪絮在酒中消融,祁穆飞轻轻地发出了一声慨叹。
解铃还须系铃人,可是眼下这个系铃人似乎已经忘记了该如何去解开这个“铃”,诚不如这一片冰心更懂得“铃”之所想。
“你要真的不肯原谅他,不理他就是,你老人家何苦躲在这喝西北风?”
“就许他躲着不见人,不许我躲着不见他?再说了,谁躲着他了,我需要躲着他吗?”
“那你干吗在这儿喝酒?”
“这不下雪了嘛,赏雪呗。”吴希夷言不由衷道,“这四周无人,这座亭子也还敞亮,不需防着什么人又从窗口跳进来,在这酒里下毒。”
“下毒之人防不胜防,就算你四面长眼睛,也未必防得住。”祁穆飞略一沉吟,忽抬头道,“九叔,你是怕又跳进来一个美人,被某人撞见了吧?”
“不许浑说。”吴希夷板起面孔,压低声音道,“没的坏了人家名声。”
“是,在我认识她之初,她确实很在乎自己的名声;可现今,我觉得她已经没那么在乎了。”
“你不了解她。”吴希夷一言反驳道,可至于自己到底有多了解她,他又答不上来。
“是,我没你那么了解她。这世上很多人很多事,你不肯去了解,自然是不了解的。”祁穆飞道。
吴希夷沉吟不答,他明白祁穆飞的言外之意,可是有些人有些事,他真的不想再去理会再去了解,就比如此时祁穆飞提到的“那人”。在祁穆飞到来之前,他原本打算好了让祁穆飞替他去处理,可是祁穆飞一来就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甚至连开口的机会都没给他。
“九叔,不为别的,只为今日他还肯为了潇羽舍身拦马车,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北风呼啸而过,将祁穆飞嘴边那团刚出口的白雾瞬间吹散,散落在了这无边的雪夜之中。
话说今日孔笑苍赶着马车往七星镇奔去,离着镇口还有一二里地时,他突然停鞭驻车,吴希夷和杏娘在车内俱是一惊。
只听得孔笑苍在车外气冲冲地怒吼道“你这老汉,不想活啦!敢在老子马前挡道!找死呢!”
而那人却不理他,高喊道“吴门罪奴吴一勺求见九爷!”
杏娘从车帘缝儿里见其稽首而拜,腰负一柄金勺,勺柄上镌凿着一个“吴”字,就大约猜着了八九分。
此人正是师潇羽口中的“一勺仙”吴一勺。
他此番露面,是因为他从田二那儿得知了师潇羽的下落。
说起这田二,还真是个有心的人。
望江楼的小二韦三得意洋洋地拿着一贯铜钱来店中买“落苏三味”时,他正好在。
由于“落苏三味”是昨日应师潇羽的要求才烹制出来,并非七星楼原有,外人根本无从得知,他暗觉蹊跷,于是便向韦三打听了那客人的来历,听完韦三的叙述,田二心头顿觉不妙,故又向韦三接连问了几个问题。
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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