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诗情画意(2/3)
来过。”
“当他醒来之后,发现案上鬼不见了,就四处去寻找,但终因体力不济,倒在了罗霄洞那里。我想,那时候,案上鬼一定一直尾随在他的后面。只是一勺叔身体未愈,所以未曾发现。”祁穆飞自负的神情对自己的答案没有丝毫的犹豫,直如亲见。
那双雪亮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窗外被黑暗与冰冷统治着的世界,但苍茫的夜色与如织的雪絮并不足以影响他目光的穿透力与洞察力,仿佛黑夜给了他黑色的眼睛,让他看世界的眼光变得更加透彻,仿佛冰雪给了他冰冷的温度,让他对世界的态度变得更加冷静。
师潇羽对这双眼睛不存怀疑,但她心头还是感到疑惑。
“那人携重金而来,定然是想让案上鬼收买一勺叔的。那案上鬼为什么要避着一勺叔呢?”
“因为这幅画。”
“这幅画?”
师潇羽再次瞥了一眼墙上的画,她很确信她对画上之细节没有任何疏漏。
“这不是一幅简单的话,准确来说,这是一道命令。”
“什么意思?”
“你再好好看看这画。你觉得画上之人是谁?”
二人的目光短暂相接后,师潇羽将视线又回到了画面上。
“传闻,西蜀之谋士徐元直晚年隐居仙岛鼓子洋,岛上有一种可御天寒的奇花,就是此人手中的耐冬花。徐庶本名福,与之香囊上的绣字相合。他为了母亲而去蜀就曹,其孝思与上题诗文倒也勉强算得契合。且此画名为‘檀溪晚渡’,这意思就更加明了了,檀溪鸦湖之畔,住着的不就是这位‘走马荐诸葛’的徐元直么?”
师潇羽顾指软障,娓娓道来。
“彩!”
祁穆飞亢声相应,拊掌大赞,惹得师潇羽不禁有些难为情。
“那你说说,这是一道什么样的命令?”祁穆飞又问道。
师潇羽宛转低眉,沉思有顷,答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一勺叔此生唯一可以掣肘他的也就这点滴寒泉之思了。若不是他从小就听吴大娘的训诫要重诺守信,他也不会傻得在这干等十年。”
“挟萱亲为质而召谋士!此计虽好,但实属下策。应召之人,忠孝必失其一。”祁穆飞摇头道。
而师潇羽则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忠孝之事,自己问心无愧就好,若真细究起来,谁又能真正做到两全其美?”见祁穆飞不置可否地眉头一皱,她接着又说道,“至于此计是上策还是下策,又有什么关系。药不在贵,能解病症就是好。计不在高,能解忧困就是好。”
祁穆飞凝眉不答,似是无言以对,口中却念念有词,似乎还在回味师潇羽那句“药不在贵,能解病症就是好”。
“话说回来,”师潇羽继续问道,“案上鬼既得此令,为何不奉令执行?”
祁穆飞把玩着手里的钱币,望着窗外,沉吟道“身在曹营心在汉,对案上鬼来说,他的心未必全在汉。多年的兄弟情分,未必全是假;破庙里的推心置腹,未必全是虚情。或许是因为他发现吴一勺武功尽废,早已不副龙虎之名;或许是因为他亲眼目睹了吴一勺身负重伤却还要漫山遍野找他的情景,或许是因为……他不想吴一勺成为和他一样的人,所以他改变了主意。”
“那案上鬼会不会是因为没完成使命,而被蟠龙斋处死了?”
“那蟠龙斋的人为何这么多年不杀一勺叔?一勺叔知悉他们的存在,对他们来说可是一大隐患啊。”
“一勺叔武功尽失,对他们来说,已算不得什么威胁。”
“不可能!如果案上鬼真是他们所杀,那他们必然不会对一勺叔心慈手软。机事不密则害成,对于这种秘密组织来说,‘法不传六耳’这种纪律很重要。大事未成之前,他们绝不会轻易暴露自己。”
“那照你这么说,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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