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奉德宫(3/4)
与我一人知晓了,我今日因要与你商议改封之事,才破例告诉了你,你出去不要告于他人,否则,泄『露』了陛下的新政,妨碍了陛下的大业,那可是大罪。第二呢,是咱们家的家事。我出宫不便,又是大丧期间,更不宜抛头『露』面。我们娘俩见上一面也不容易。我今日要嘱咐你一些家事:你要约束好你的那些兄弟们。他们呢,从小长于深宫,于政事民情毫无经验。虽然陛下仁厚,对他们颇为照料,保留了他们原来皇子的称谓和尊荣,但他们作为陛下的臣子和子侄,岂能安享这些非分的称谓和尊荣,这是极其不适宜的。他们与你不同,你曾做过太子,陛下又格外关照,改封的位分太低了,陛下是不会允准的,因此可以奏请改封为郡王;但你的那些兄弟们没有这个顾及,不能与陛下的皇子们相提并论,既不要再称作‘皇子’,也千万不要奢望着封王,他们安心地做个闲散宗室、安享富贵就是了。你父皇刚刚驾崩,尸骨未寒,让他们千万不要生事,平日里的怪癖都要改一改,否则,宗室们和王公大臣们都会笑话你父皇和我教子无方的。一旦惹出事端,我也保不了你们。不过呢,这些话,你等大丧之后再去说与他们听。大丧期间,你好生在长乐宫里待着,不要见你的这些兄弟,也不要见那些外臣,就是你的舅舅们也都不要见。你明白么,稼?”
“儿臣明白。儿臣谨遵母后懿旨。请母后放心。”
“那就好。你下去吧。”宣仁皇后说着,慢慢站了起来,但是没有走动,只是远远看着逄稼,盯着看了好一会,才接着说:“圣都里太冷,你身子弱,要多保重,懂吗?”宣仁皇后的眼里隐隐含着泪光,但她努力压抑着,终究没有让泪流下来。
逄稼也压抑着心里的苦楚,跪下来朝着母后叩了一个头,口气异常平静地说:“母后也要善加珍重。儿臣告退了。母后长生无极!”逄稼直起身子,与宣仁皇后又稍稍对视了一会,无声地退下了。
宣仁皇后端起茶盏轻轻地啜了一会,等逄稼走远了,冷冷说道:“光禄卿大人,你可以出来了吧?”
雒渊概从大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端端正正行了一个礼,慢慢地说:“皇后娘娘深明大义,措置周全,臣无比钦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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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禄卿大人,你也看到了,逄稼是真心地不想再做太子了,这是他的真心,希望陛下能够体谅他,务必免了逄稼的太子之位吧。另外呢,希望光禄卿大人能够与陛下好好关说一下,就像方才我与逄稼说的那样,恳请陛下不要封逄稼做位分最高的亲王,还是让他去边陲郡国做个分封郡王吧。光禄卿大人,你是明白人,以逄稼的这个身份,如果封为亲王留在圣都,总会有那些小人心怀叵测地设法拥立复辟,这对陛下、对新太子、对逄稼本人,对大照社稷,都是不好的。望陛下和光禄卿大人能够理解我和逄稼的一番忠心和苦心。”
“臣一定跟陛下转达皇后娘娘的意思。”
“刚才我与逄稼说的关于他的那些兄弟的事,也烦请你代我转奏陛下,恳请陛下免了他们皇子的称号,也不要封给他们王位,让他们做些闲散宗室就很好了。恳请陛下严加管教他们。我教子无方,他们都被我骄纵坏了,平日里就不大讲规矩。他们如有做的不恰当的,恳请陛下严厉惩戒他们。”
“皇后娘娘过谦了。先帝的列位皇子,都是教养极佳的。不过,皇后娘娘方才的话,臣也一定只字不漏地回奏给陛下。”
“那我谢过光禄卿大人了。”
“臣不敢,不敢。”
“还有一事,我想请光禄卿大人代向陛下转奏。”
“皇后娘娘请讲。”
“那个周端啊,一直是跟我长起来的。我的意思呢,暂时让他住到奉德宫里来,不要让他在宫里其他地方呆着,更不要放他到宫外去,一个前朝末帝、旧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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