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三章 圣都·甘兹郡王入京(一)(2/3)
卿大人,专程请教这趟差该如何办。”
“雒渊概和逄烈?!他们怎么说的?”
“两位大人的意见,竟然大相径庭。”
“哦?!”
“丞相大人的意思是,目前,新政正在吃劲儿的时候,朝廷最需要的是‘稳’,最怕的是‘乱’,而甘兹郡王殿下的病恰恰关系到朝政之稳。他若是最近薨逝,甘兹必乱,朝局也会受到绝大的影响,这不利于新政推行。因此,丞相大人指示,一定要确保医好甘兹郡王殿下。”
“那逄烈怎么说的?”逄图攸眉头皱的更深了。
管遄道:“光禄卿大人的意见与丞相大人的意见,截然相反。光禄卿大人认为,最大的朝政是‘削藩’,但这需要借口,也就是需要一点‘乱’的事儿。甘兹郡王殿下病重且诸公子大闹分封,正好给了朝廷‘削藩’的借口,是难得的机会。若是甘兹郡王殿下薨逝,那么朝廷就可以趁‘乱’削藩。但若是甘兹郡王殿下康复了,那么这个机会就消逝而去了。因此,为大局计,甘兹郡王不能康复,而且必须尽快薨逝。所以,光禄卿大人指示臣,此去甘原,不是‘治好’,而是‘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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逄图攸斜靠着,面无表情的说:“倒真是南辕北辙啊。”
管遄不明白这个“南辕北辙”是说雒渊概与逄烈两人之间南辕北辙,还是说这两人与皇帝陛下本人的旨意南辕北辙。管遄没有敢接话。
逄图攸悠悠看着管遄,问道:“那你最后听了谁的呢?”
管遄道:“启禀陛下。臣以为,这个事太过重大了,而两位朝廷重臣的意见又如此天壤之别。臣谁的意见也没有全听,各自听一半,给甘兹郡王治了个‘不死’‘不活’,也就是暂时不丧命,但是也不能完全康复。”
“你既然觉得此事重大且朝廷的意图不明,为何不来问我呢?”
“陛下,臣愚以为,陛下若是想明示臣,必会明示的。陛下没有明示臣,臣绝不敢、也绝不能贸然去问,否则,就是臣僭越。”
逄图攸道:“你就不怕领会错了圣心,把差事办坏了?”
管遄道:“臣最怕有负圣恩,所以仔细分析了两位大人的意见。臣愚以为,虽然丞相大人和光禄卿大人的意见相左,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甘兹郡王殿下的病对于朝政而言至关重要。俩人的区别在于,丞相大人要‘稳’,所以甘兹郡王殿下死不得;光禄卿大人要‘乱’,所以甘兹郡王殿下必须死。但臣以为,到底是要‘稳’还是‘乱’,甘兹郡王殿下到底是要‘死’还是‘康复’,最应该听的,不是丞相大人的,也不是光禄卿大人的,而是陛下您的。不,不是最应该听,而是只应该听,朝政之事,无论大小,都应该只听陛下您一个人的。”
逄图攸盯着管遄看了一阵,过了好久,才道:“那世桓的病?”
管遄道:“臣给甘兹郡王殿下开了方子,可保他一时无虞,足以续命,但也只是保证‘不死’而已,只要臣不出手,仍然是谁也治不好他。只要,只要陛下需要,臣只要调整一下方子,甘兹郡王殿下不出两日即可下世,而且绝无任何破绽。”
逄图攸轻轻道:“很好。管遄,你很好。”
管遄敏锐的察觉到,皇帝的话虽然是赞赏,但话里同样有隐忧,甚至有一丝恐惧,是一种对于管遄竟然拥有能够“操人生死于无形”的巨大能量的一种恐惧。
这一点,他早就预料到了,而且也想的很明白:如果皇帝提到这一点,那就予以应对;如果皇帝不提,即便他的话里有这一层意思,但只要他不明说,自己就装作不明了。因为,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又要把事情做好,又要不让皇帝产生疑心和担忧,这样两全其美的事实在是没有的。
于是,管遄道:“臣幸逢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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