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临危受命(1/2)
“你在怀疑你嫡亲妹子。”等长顺退出去,院子里再无别人,张隐岱走到曹宗钰身侧一步远停下,慢吞吞地说道,语气里没有疑问的意思,纯是就事论事。
“家父常年骑射不缀,身手远较一般人矫健。纵然算不上武林高手,等闲人,却也不是家父的对手。刺客行险,选择用匕首行刺,务必近身,才能寻着机会。”
“侯爷可不是等闲人等能够近身的。”
“除非是家父极为亲近信任之人。”
“此人行为,必然完全出乎侯爷意料,是以侯爷倒地之时,才会手无寸铁,室内也无一丝一毫搏斗痕迹。在侯爷心中,对此人必定很在乎,便连倒地之时,拼尽全力,也是朝着这人离开的方向,想要留住她,或是问个究竟。”
这样一幅场景由张隐岱口中淡淡道出,曹宗钰眉心一跳,微微一闭眼,将那份尖锐的疼痛按捺下去,方才又说道“行刺之人若是个中高手,断然不会在如此近的距离错失良机,偏了分寸,也断然不会得手之后,随意丢弃凶器。”
“听上去,倒像是个刚出道的雏鸟。”
“或者失了心智的傀儡。”曹宗钰淡淡道。
张隐岱抬起眼皮,看看他。曹宗钰眉宇间的狠厉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疲倦和怜惜。
“你去看过安康了。”曹宗钰这句话也不是问句。见张隐岱张嘴就想否认,目光下移,看着张隐岱衣摆。
彼处正有一块不太明显的暗红血渍。
“落梅阁的梅花开得甚好,”曹宗钰抬起眼,又道,“你身上梅香甚浓。你在梅树上待了多久?”
张隐岱话尚未出口,已经被他封死一切退路。只得干咳一声,嘟哝一句“世子观察得细致。”
“你昨天下午说过,安康与噬元兽有某种神秘联系。”
张隐岱苦笑“我确实说过。”
“是以家父遇刺之事,你第一时间便怀疑到安康身上。”低头看看他身上血渍,“你去落梅阁,检查过安康行刺时的血衣?”
“我去的时候,正碰到侯爷夫人在房间里,独自一人,守着个火盆,神情慌张,正在烧女子衣服。”张隐岱见瞒不过他,干脆一五一十说道,“我弄出点动静,惊动她出门察看,趁此机会,进去检查了一下。衣服上带血,血迹在身前胸口处,令妹出门时披上斗篷,外面便看不出来。是以守卫和长顺都没发现异常。”
“安康现在怎么样了?”
张隐岱微一皱眉,道“不太好。上次在阳关烽燧遇伏,她也曾中过霍鲁的摄魂术,后来又被噬元兽夺舍,此次我看她的样子,大不如前两次,脸色竟是有些灰败之像。”
“要想办法尽早唤醒她,”曹宗钰想起地堡中霍鲁所说,又上下看着张隐岱,问道,“你有试过么?”
张隐岱心知他指的是上次自己一语唤醒曹安康之事,摇摇头“侯爷夫人很快回转,我没找到机会。再说,上次说不定也只是凑巧,未必便是我有什么特殊之处。”
这话说得他自己都心虚脸红。他又不是十几岁不通世事的毛头小伙,反是勾栏酒肆惯熟,秦楼楚馆常客,哪里能看不出曹安康望向他时,缠绵殷致的情意?只是他向来没有成家立室的想头,似曹安康这样的高门贵女,更加是不敢轻易招惹。故而自从地堡中出来之后,他一直避免与曹安康见面,以免加深她这份自己承受不起的情意。
曹宗钰也没有戳穿他,反而凝眉问道“听安舒说,上次在阳关烽燧,安康受摄魂术影响,将你推下马匹?她事后可有向你道歉?”
“道不道歉的,有什么要紧?我又不怪她。”张隐岱正奇怪,这种时候了,这位曹世子竟然还纠结这等礼节细事,可当真看不出来,他竟是如此迂腐之人。
便听曹宗钰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安康的性子,她纵然没找到机会跟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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