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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个举人,但此时没有一个入席的,大家都三三两两站在一处交谈,看样子是想等前面的人入座后再找自己的位置。
花镶捧起一捧泉水闻了闻,果然尽是清凉的桂香味,不由想在灵泉花园中种几株桂花。
她的灵泉花园只能种花,种花种草就生灵气,种粮食便根本不给她结果,也是很没办法了。
花镶正想着待会儿去找找这桂花林里有没有结桂子,便有人与她搭话。
“花兄,怎么一人在水边?”张存希笑着道,“过来与大家认识认识。”
花镶转头一看,才发现卫谌,顾徽,顾寻,周围都围了好几个面生的人,还有苏栩和卢鹤,也有人在与他们攀谈。
此次中举的一百零三个人里,有一小半都是他们在府学的同学,不过青州府下其他县学中考上的有一部分,往年的秀才考上的又有一部分,如此说来,还真有一多半同年都是她不认识的。
不过花镶却不想搭理张存希,只笑了笑,也没起身过去。
张存希面似大度地笑了笑,对身旁几个人道“那是我们府学的学兄,挺傲气的。”
那几个人都是三四十岁的年纪,但对于年纪都能当他们儿子的花镶,毕竟是同年,这些人便以平等的目光相待,闻言笑道“年纪轻轻便能考中举人,有些傲气是应该的。”
正说着,便见刚刚通过姓名的卫解元走过去,拉起那蹲在撒金泉边玩水的小举人,带着她走回人群中,给大家介绍起来。
原来是解元朗的朋友,这几个人更觉得应该了。
张存希差点气得维持不住面部表情。
被卫谌带着,花镶这个名次平平的小举人也认识了好些人,这一认识才发现,青州府真是藏龙卧虎,其中好些举人都是出身书香世家,更有一部分,家中都有在朝为官的亲戚。
花镶这才清晰地认识到,自己这个书二代,在有些人眼中,那就是妥妥一草根,而卫谌,更是草根中的草根。
这不,就有一个年轻人对卫谌得中解元很不服气,通过姓名后,就要挑战作诗,那一身墨绿暗绣锦衣的年轻人指指远处一片灿金,说道“就以桂花为题,不限韵,十步之内成诗如何?”
花镶“谁知道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才来挑战的?”
年轻人……为了在今天露脸,他的确早早地就准备了好几首跟桂花有关的诗。
“不敢就说”,他说道,“解元郎并不意味着诗才好是不是。”
说话之间,这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毕竟大家都很关注解元郎,欲登高位必承其重,普通的举子作诗一般那可以,你身为解元却诗才一般,那就要被人挑剔了。
虽然大夏取士没有完全偏重诗赋,但这些也都占着一定比重,而且作诗是文人常用的交际语言,谁都要会一点的。
花镶又道“你要挑战,总得有个彩头吧。”
先给谌哥争取一点思考时间再说。
卫谌拉了花镶一把,说道“不必彩头,卫某献丑了。”
正要拿出一锭金子做彩头的年轻人,干笑道“蔡某请教了。”
“空山寻桂树,折香思故人。故人隔秋水,一望一回颦……”卫谌淡淡把一首长诗念出来,略点头,便带着花镶往后退了几步。
蔡卞顿了好久,在心里把自己准备好的几首诗翻来覆去挑拣,却觉得哪一首都比不上卫谌的这一首。
蔡卞哑火了,周围人却都叫起好来。
“好诗”,一声称赞从远处传来,主考官余点尘带着几名副考官走来,笑道“卫解元果然大才。”
主考官过来,众人连忙拜见。
余点尘说了声免礼,在主座上坐了,抬手示意大家尽皆入席。
花镶一瞧,大家都是按照名次排的座位,跟卫谌示意了下,就去了边儿上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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