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梨园戏（1/2）

吃过早膳，楚攸宁便嚷嚷着要去听戏，三人还没下楼，就听见大堂里议论纷纷。

“没想到玉树临风的无言公子竟然有断袖之癖。”

“是啊，那凝烟姑娘岂不是一厢情愿了”

“谁说不是呢，只是可惜凝烟姑娘这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了”

见玉漓下了楼，大堂突然寂然无声，众人若无其事地吃着茶点，谈论起别的话题，眼神却始终不离玉漓。

玉漓无奈地叹了口气，拉着两人在一众人的注视中快步离开。

“小漓子，他们为什么叫你无言公子？”

“因为我话少”

“谁说的，你明明很吵！”

“滚！”

正走着，凤皇兴奋地拉了拉玉漓的衣角，“小漓子，我们到了”

“春庭戏班”玉漓狐疑地看了看连牌匾都悬吊在空中的破旧建筑，“你确定就是这里？”

“当然了，爷特地打听过了，这个戏班的头牌花鸢唱得一出西厢记，可是京城一绝”凤皇肯定地说道，上前叩门“有人吗？”

只轻轻敲了两下那匾额便掉了下来，凤皇神情一滞“小漓子，爷好像闯祸了”

玉漓捡起牌匾重新挂了上去“除了闯祸你还会干什么！”

一旁的老人拄着拐杖悠然开口，“孩子们，这戏班子两年前就散了，那花鸢姑娘的心上人另娶他人，她一气之下嫁给了一个商贾大户做妾，梨园里的崔莺莺终究没等来她的张生”说罢，摇着头离开了，留下他们三个面面相觑。

凤皇尴尬地挠了挠头发，轻咳一声，“咳！既然花鸢姑娘已经嫁人了，戏也看不成了，那咱们去赌场乐呵乐呵怎么样？”

“免谈！”玉漓抬手就是一巴掌。

“可是我真的想看戏”楚攸宁湿漉漉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失落，两只小手扒拉着玉漓的衣袖，“阿漓，你就想想办法嘛”

看着楚攸宁可怜巴巴的神情，玉漓简直要被她萌化了，谁叫她从小就对这种卖萌式撒娇毫无抵抗力呢。

“好”

“阿漓最好了”楚攸宁顿时喜笑颜开又蹦又跳地围着玉漓转圈圈。

玉漓看着欢呼雀跃的软糯团子，也不禁高兴起来，嘴角挂上了一丝笑容，心里堆积的阴霾也一扫而空，她不知道以后的自己有多怀念这段时光，有多怀念这个给颗糖就能哄好的楚攸宁。

玉漓带两人出城去了郊外，看着空荡荡的草地，楚攸宁一脸不解“阿漓，你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当然来看戏了”玉漓说着变出了一座戏园，进了院子，从袖子里拿出一只海螺轻轻吹响，不一会儿，一阵青烟飘来，凝烟缓缓现身。

“既已恩断义绝，公子又找我做什么？”凝烟铁青着脸，秀眉紧蹙，一脸不悦地问道。

“此次找姑娘前来是有两件事”

凝烟坐在椅子上，交叠起玉腿，足尖前后晃动着，左手拿着烟斗，烟雾缭绕，叫人看不清楚她的神色，“说吧，本姑娘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第一，我其实是个女的，所以姑娘请不要再对我”玉漓顿了一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呃，反正……”

“什么？你你你！你竟然是女的！”烟斗应声落地，凝烟一下子不淡定了，站起来错愕地盯着面前的谦谦公子。

“对不起，凝烟姑娘，这的确是我的错”玉漓连忙道歉。

凝烟转头向凤皇求证。

“对啊，她一直都是女的，难道你看不出来么？”

“我……”凝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放声大哭“呜呜呜，你可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女的，我没脸见人了，呜呜呜……”

玉漓赶忙搂住她轻声安慰，“别哭了，你肯定会找到如意郎君的”

抽泣了一会，鲛人终于平复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