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调（二十二）交易（1/2）

c城的警局里，负责这次案件的警察已经拿到了程歌的背景资料。

“程歌，男，二十六岁，科警员，九岁时父母离异，父亲曾是警方的线人，协助警方破获了不少贩毒案件。十岁时，被毒贩寻仇，父亲以及爷爷奶奶在家惨遭杀害，唯独程歌存活了下来，之后，按照档案上来看，是被人收养了，收养人是一对孤寡老人，早已在几年前过世，当上警察后，工作表现良好，虽无什么功绩，但也未受过任何处分，除了私生活随性了一些以外，没有任何不良嗜好。按理来说，他没有任何绑架柳絮的动机，但的确一直处于失联状态，查不到行踪……不知道韩旭峰那边有没有问出什么线索，知不知道程歌这个人……”。

“没有，韩旭峰说不知道程歌这个人，但也没交代那个黑衣人是谁，问什么都是不知道，在律师来之前，拒绝回答任何问题。”，一名警员附道。

……

而警局走廊内，郝俊和飞辰各站在一个角落，等待着消息。

就在这时，郝俊的手机响起，来电是未知号码。他看着手机，莫名有种预感，一定是那个黑衣人打来的。

电话接通了，程歌直接先开口威胁道“想让柳絮活命，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我给你打电话。”。

郝俊装作接了一个普通电话的样子朝外面走去。

来到室外，郝俊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你是谁？想要什么？”。

“想做个交易……只要你肯按照我刚才说的做，到时候我自会把柳絮完完整整地送回去，怎么样？”

听完程歌的一番话后，郝俊没有半点犹豫，直接表明了愿意和他合作的态度，与程歌的交易虽然最终的目的不同，可是走向却意外地和他卧底的最终目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若这次交易没有意外，不仅可以完成卧底的任务，同时也可以确保柳絮平安归来。

“好，不过你要让我跟柳絮说句话。”。

“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等你先完成第一步再说吧。”，说完，程歌便挂掉了电话。

郝俊在原地踱步，仔细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安排，待心里有了主意后，便给他的上线老许打了通电话。在获得老许的许可后，郝俊便匆匆离开了警局，为接下来的行动落子布局。

他既要保柳絮平安，又要借这个机会彻底终结这长达几年的卧底生活，现在正是收网的时候。

郝俊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去见韩旭峰。

拘留所里，两人隔着一张桌子相视而坐。

“你来干什么？”，韩旭峰微微仰头，垂着眼皮看着郝俊，眼里满是不屑。

郝俊浅浅一笑，声音低沉平稳，“我不曾想为了一个女人跟大哥闹僵，毕竟我跟大哥一起这么多年，虽然口上老板老板地叫着，可心里一直都是将你当成大哥……”，郝俊极尽可能地让自己看起来情感真实，“珊珊，我自认不配，也不敢高攀，只是觉得等她过了喜欢我的新鲜儿劲，自然会去找条件更好的人，我想……大哥当初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吧，毕竟跟了你这么多年，这点眼色我还是知道的。至于柳絮这个女人嘛……”，郝俊停顿了片刻，似乎在纠结着什么，“不瞒大哥你，我确实喜欢，我喜欢她，可也不想伤了大哥的心，知道上次她出事跟大哥有关系，我只是选择沉默，并不想为了一个女人，伤了我们兄弟的感情……，暗中保护她，是我的不对，不该瞒着你……”。

韩旭峰听得眼角的神经微微抽动了一下，郝俊的眼神和语气，包括他说的话，都让他感受不到任何一丝的虚情假意，有情有义，又肯低头认错，仔细想想却也都是人之常情。他郝俊如果不是个有情有义之人，自然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默默地做这么多，那更不会死心塌地跟了他这么多年。也就是因为他有情有义，现在他所说的话，听起来都在情理之中。

韩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