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成年人的崩溃(1/2)
王康醉酒的第二天,他早早起来去上班了,未与小兮打照面。
而小兮也在闹铃声中准时醒来,叫孩子们起床、洗漱,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忙忙碌碌的一天又起航了。
这一天的工作,小兮忙的很不开心。
会议依旧乌烟瘴气,一群大男人吞云吐雾地抽着香烟,在烟腾雾绕中,小兮听着他们的大声争吵,认命般地瘫坐在座位上。
鼻息间呛人的烟味,小兮无奈地嗅嗅发尖,更是烟味浓郁。摸手机、拿杯子,小兮触手感觉到尼古丁油腻腻、滑溜溜的感觉,心里厌恶至极。每次开完这样的会议,小兮都会将水杯里里外外拿开水烫好几遍,用酒精湿巾将手机反反复复擦拭,回家的第一时间,也会赶紧冲澡、将衣服里里外外换一遍,唯有这般,小兮才能逃离那让人窒息的烟味。
偶偶钻进耳朵里的几句争吵,都是踢皮球的推诿扯皮,小兮冷眼看着问题的“皮球”在会议桌上被踢来踢去,内心愈发寒凉。又臭又长的会议,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会如传染病般,滋生出更多的问题,比如小兮内心的崩溃和她对这个团队浓的化不开的灰心和失望。
好不容易挨完了一上午的会,小兮整个人就像从香烟里捞出来一般,中午回家好一番收拾,没有睡成午觉的小兮头晕眼花。
下午上班,开会确定工作岗位,僧多粥少,不易权衡。而小兮却不甚在意,有没有岗位的名分不重要,只要有工作干、有工资领,才是硬核。
却不想同事为了帮小兮争取岗位,居然说出“你不给她这个岗,那你让我把她往哪里放?难不成把她下放了?”
一直认为自身工作还算重要的小兮,突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又自以为是了,原来一直以来,自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干着可有可无的事情,若不讲情面,便是需要下放的那个人,小兮忽然觉得自己工作中所有的付出和为团队的各种操心,都只是一场笑话。
定岗本身不伤人,伤人的是同事的话语,小兮被伤了心,从今往后,她便有了深深的隔阂,再也不愿付诸真心、拼尽全力,工作中也不愿多说一句、多行一步,这是多么痛苦的行为啊,明明想尽力做好团队的事情,却不得不做个老油条“偷奸耍滑”、不闻不问。
从表面上看,小兮是占了大便宜,有闲还不少领钱。但实际上,小兮却感觉搭上了自己的人生,她不想做不负责任的“老油条”,现在却做着这样的人,这让小兮感觉十分痛苦。
在单位上被吸烟和被“油条”的小兮,拖着疲累的身体和郁闷的心情回到家,陪着女儿逗乐子,老公今晚又住单位,刚刚住校的儿子又打来电话,让给送本书。
小兮叹口气,将女儿放到公公婆婆家,便赶去学校给儿子送书。忙碌、疲累和郁闷,已经将小兮变成了一个“行尸走肉”,她大脑一片空白,只会按部就班地干着自己该干的事情。
送完书,回家,进小区,心情莫名沉重的小兮不小心将车轮胎开上了小区的道牙,听着有点刺耳的摩擦声,小兮莫名就哭了,没有导火索,没有特别的理由,就是想哭,小兮便哭了。
汽车倒库的时候,小兮还在哭。小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小兮也不想让自己哭,可她就是想哭,泪水就是止不住地往下流,小兮正在魔怔着,倒车雷达连续刺耳的警报惊醒了小兮,她赶忙踩紧刹车,好险,再差一丢丢,车子就要撞上车库的墙壁了。
短暂的灵性后,小兮更想哭了,她索性关上车库门,坐在车里压低声音,压抑又痛快地哭着。
哭够了,小兮抹掉眼泪,打开车库门,进了屋子。小兮一边打电话请婆婆将女儿送回来,一边猛地灌了三口白酒,白酒的辛辣中和着小兮的心困。女儿回家,小兮便洗洗,搂着女儿睡去,彷佛那场哭泣,只是一场梦。
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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