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恶女嚣张挑衅(2/3)
时在旁边吃点心的花克慧,用锦帕擦拭着手指上沾粘的点心渣子,一根根的轻轻擦拭,姿态很是闲散。
见事态闹得大了,她终于起身,劝道“本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何必闹成这样?
依着吾看,不如各退一步吧!”
花沅心中冷笑。
她的这位慧姑姑,依旧如此巧舌如簧,颠倒黑白。
几句话,就将不是说成了自己的,还显得她们很大度。
就在花沅要说话时,冀漾开口。
他黑眸幽深沉静,冷冷道“不必了,告辞!”
他从未将九重楼这种声名远播,却不盈利的产业放在眼里。
不过如今九重楼倒是入了他的眼,待回去就让傅潮吩咐下去,将九重楼买下来,日后给小丫头当嫁妆。
“你可知道我嫂子的娘家大哥,乃礼部的要职官员。”凌婳蝶见冀漾一身书生的打扮,便立刻抓住了对方“软肋”。
要知道礼部可是主管天下学子举业的地方,是任何书生都想攀一攀的七彩祥云。
花沅作为准心腹自然要表现一下。
她板着小脸,满是郑重,道“那啥,你是在威逼利诱我家哥哥去走后门?否则这辈子都与举业无缘?”
“是又怎样?”凌婳蝶对于“那啥”的称呼,很是反感。
“那啥的意思是,只要天下学子不附权贵,便不能考取功名了?”
若是凌婳蝶的这些话传了出去,是否可以令其闺誉扫地,顺便再捎上花克勤仕途?
花沅心里的小算盘,又打了起来。
她继续,道“科举,天下之公;科举而私,何事为公?”
“哼,单纯,以为抓到本姑娘话中的漏洞,你就能翻身了?
在我眼里你只是阴沟里啃食糟粕的蚍蜉蚂,上不了台面的玩意。”
凌婳蝶嚣张,却不傻。
她不过是欺负花沅寒门出身,无权无势,没有依仗。
不然哪怕是换了个寻常贵女,她也是万万不好在府外,便肆无忌惮的讥讽。
通常欺软怕硬之人,也最会审时度势,一眼就能看出,谁可欺。
花沅触及到前世,被卖做瘦马学艺的那阵往事。
那时的她,不正是芸芸众生中最为卑微的存在,没有人会顾忌自己的感受。
就算她努力称为众花魁之首,也摆脱不了贵人们手中玩物的身份。
有些努力,就算拼尽全力,却也起不到任何改变,在别人看来依旧是笑话。
花沅委屈,泪水在眼眶里面直打转,却拼命忍住不让泪珠落下。
笼在宽袖中的双手紧紧攒成小拳头,却不敢捶打上去。
如今的她确实太弱了,根本无法在明面上同将军府的大小姐直对。
她隐忍着,道“人在生活中的确有贵贱之分,但人格没有,况且蚂蚁很好,它勤勉……它努力过冬存粮,努力生活,不是养尊处优的金丝雀可比!”
“呵呵!但蚂蚁终究只是蚂蚁,它微末、卑贱,认人随意碾死……”
凌婳蝶抬起脚尖捻了捻。
她笑容意味深长,舔舔嘴唇,目光扫过冀漾。
他依旧俊朗得惊心,宛如夏日烈火中的一团雪,令人觊觎。
她盯着好一会儿冀漾的腹下三寸,似乎能隔着衣裳看见什么。
“礼部侍郎,左右俱满,左侍郎邢筄家中双亲早亡,唯有一弟名邢简,也就上一任的绍兴府知府,如今迁任京中,为京兆尹。
右侍郎花克勤,乃花府平嫡长子,相传有一胞妹品貌兼备,三年前嫁与怀远将军,家风颇为严谨。”
冀漾在对方赤裸裸的目光下,薄唇轻启,冷冷开口。
他沉着面庞,深黑如墨的眸子微敛着,高大的身姿如小山一般,挡在花沅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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