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看病（1/2）

搬完家的第二天，杜诺便径直回了老家。

杜诺老家位于延市50公里以外的小镇，虽算不上太远，但城乡之别却很明显。

乡下清贫，从小镇到家还要走上一段泥路，在这个多雨的夏季，泥路被过往的车轮压出深深浅浅的沟壑。

等走到家，脚底和行李箱底部已覆上一层厚厚的淤泥，她站在院门外清理，母亲走了出来“你都回来了？怎么也没提前说一声呢？这下雨天，我也懒得生火，就和你爸吃了碗面，你吃了吗？”

“没事儿，我也整一碗面对付一下就行。”杜诺一向对吃没有太多讲究。

“是小诺回来了吗？……咳咳……”

里间传来父亲连续的咳嗽。

父亲早年间便患有慢性支气管炎，近来雨水不断，空气湿冷，想来是病情又有加重。

“爸，去拿药了吗？”

杜诺进房，父亲正躺在床上午休，“拿什么药，我睡一觉就能好。”

“你哪天不是这样说？”

母亲毫不留情的一秒拆穿，父亲瞪过一眼，母亲立即不再多言，只转头对杜诺道“我去给你煮碗面。”

父亲一向固执，无人能劝说，杜诺看过母亲的表情，便猜出父亲定又是久病拒治。

她也不着急相劝，只道“那您好好休息。”

她向母亲递过一个眼神让其不用担心，想要劝动父亲去医院，她自有办法，且百试百灵。

乡村的夜晚，煞是宁静。

偶有蛙鸣犬吠，窗外风吹树影摇曳，树叶沙沙作响，杜诺在房里看书，门缝中灌进的风吹起床边的幔帐，轻轻荡起又缓缓落下。

看书看的倦了便倒床睡去，睡梦中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惊醒，狂烈的风从门外猛灌而来，桌上未合上的书被风吹的哗哗作响。

杜诺忙开灯起身关门，房内瞬间平静下来。杜诺用身体抵着门检查门锁，大概是因为年久老化，已失去门锁的该有的功能，风太大，只要自己稍一挪身，门就会被外面的风再次吹开。

视线扫及室内，只得够着手拖了凳子抵在门内，又放上一摞书才得以抵挡住门外的呼啸狂风。

如此一番下来，杜诺已没了困意。坐在窗前哀叹什么时候才能凑够钱换个安全舒心的房子。

次日一早，杜诺故意赖床挨到父亲来敲门。

“爸，我不太舒服。”

杜诺撒娇似的声音从屋内响起，父亲咳嗽着开门进来“……咋了？”

杜诺偷瞄了一眼，“额，头有点晕，还疼的慌……”

父亲探过她额头，被滚烫的触感吓了一跳，“烧的这么厉害？我去村头诊所给你开点药回来。”

“唉，爸，我感觉应该不是感冒发烧，”杜诺蜷缩起身子，五官微皱，难受的厉害，“胸口也闷，胃还有些疼……”

“……事儿怎这么多呢？”

“爸，您要不还是送我去医院看看吧？要是就这样英年早逝，您这半辈子的心血可就要白瞎了。”

父亲一掌拂过她的头顶“大早上说什么鬼话！”

“哎，爸，我还病着呢……”

“赶紧起床收拾，医院得早点去。”

看着父亲出门将门带上，杜诺大喜，从被窝里掏出暖水袋，还有些烫手，这可是她“高烧”的有效证据，得找地方藏好，不能被发现。

在杜诺的坚持下，父亲陪同杜诺一起去了县城最好的医院，趁父亲上厕所的功夫，杜诺拿出偷拿出来的父亲的身份证挂了内科门诊。

等听到叫号时，父亲才发觉叫的竟是自己的名字，父亲顿觉中计，“你这丫头，又骗我不是？”

来不及多言，便被杜诺连拖带拉的带进医生办公室。

“医生，我爸爸之前是慢性支气管炎，最近咳的厉害，我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