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观阴（2/3）

相觑，这还真要到阴曹地府走一遭啊？

没有观过阴，肖月容心里咚咚直跳；而林志远呢，尽管有小时候打的基础，这时候真要“下去”，心里还是蛮发怵的。

看到夫妻二人的神情，神婆明白他们心里还是害怕的。

“不要紧的，都是亲人，也不会加害你们。”神婆说“见着了，就好好打声招呼，然后把该问的都问了。”

但到紧要关头，林志远和肖月容还是放弃了。

“我才来那个，不是太方便吧，师父？”肖月容红着脸说。

“嗯，那不行的，那是极不干净的。”神婆又指着林志远说“你去吧。”

肖月容又将林志远拦下，对神婆说他最近操心儿子，跑东跑西的，身体已经虚弱很多，如果“下去”了，怕是身体受不了。还是请师父代劳吧。

神婆也不推辞，面无表情地允诺了，就开始作起法来。

不知她遇到了什么“人”，整个人显得很激动，双手在几案上剧烈地拍打着，打得水碗都跳了起来，洒出不少的水来。她面部痉挛，深身颤抖，嘴里发出讨饶的声音“道长，我错了！道长，我错了！”一会儿又变了声音，变成一个男声怒斥“说了十八年后我要取回该我的，这会儿来做甚？”

这分明是对林志远夫妇讲的话啊。

林志远寒毛乍起，心脏揪紧了。

“道长，我不明白你是啥意思啊。”林志远定了定心神，对着“道长”说。

“你们还是不明白，他和你们的父母缘已经尽了。”“道长”说“不要太执着了，一切都是命数，切不可违逆天命啊！”

肖月容听到这句话，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大声哭了起来。

不管肖月容怎么哭，“道长”就再也没有言语了，像是消失了。

好一会儿，大汗淋漓的神婆才醒过来，看起来她很是疲惫。

“他不是你们的儿子啊。”神婆说。

“怎么不是我的儿子？”肖月容激动起来“我婚后四年时间才怀上，十月怀胎不知吃了多少苦才把他生下来，生下来又多灾多病，我们不晓得操多少心才将他养大。怎么说不是我们的儿子呢？”

“这不是我说的啊。”神婆说“是那位道长说的，他说你们的儿子是帝王之相，与你们缘尽如此，叫你们切莫再执着了，要看开些。”

“我不要他作什么帝王将相，我只要他早日醒过来。”肖月容哭着说，央求神婆“你再下去跟道长好好说说，叫他放了我们儿子吧。”

神婆疲惫地摇摇头“今天这下阴，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不能花了钱啥事都没整明白吧。林志远叫神婆讲述一下刚和在下边看到的，以及遇到的事情。

“我刚一下去，就是云雾弥漫，啥也看不到，我还以为我老眼昏花了呢。”神婆虽心有余悸，但还是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神婆来到一个不所以的地方，这个地方云雾弥漫，不像是阴间，倒像是仙境。正当神婆在四下打量之时，一个道士模样的老头冷不丁地出现在她面前，给了她好一顿训斥，并扬言如若她坏了他的好事，他将会剜去她的眼睛，这才把她吓得连声讨饶。

“什么样的道士？”林志远问“是不是独眼？”

“没看清。”神婆说“当时被他一顿吼，哪还敢看他长什么样啊？不过他有半边脸是用头发挡起来的。”

“头发挡起来的，应该就是他瞎掉的那只眼。”林志远说。

神婆猜疑地看着林志远，良久才问“你认识他？”

于是林志远便将十八年前的偶遇和前几日的遭遇给神婆讲述了一遍。神婆吃惊地大张着嘴。

“你也会下阴？”神婆问。

林志远摇摇头，说“我哪里会下阴，我是真真正正地遇到他的，那晚在八中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