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家规(3/4)
两个小的又溺爱,一向都是云知意在学业上对他们要求多些。
平时有父亲给云知意撑腰,两个小的在她面前敢怒不敢言,心里烦这长姐不是一天两天了。
见云知意惹得父亲大动肝火,言知白哪忍得住心中的幸灾乐祸。
“那,长姐让我每日临的字帖,往后是不是不必写了南院那座朱红小书楼,是不是也能让给我了”
云知意正手忙脚乱安抚父亲,这妹妹跳出来火上浇油,她气不打一处来,冷冷一个眼刀就飞了过去。
“字帖你爱写不写漂漂亮亮一个小姑娘,字丑如狗刨,丢的又不是我的脸”
以往云知意虽严格督功课,却没这么凶冷地吼过人。猝不及防的言知白愣在原地,眼里旋起泪。
烦躁的言珝也将矛头转向她“哭什么一天天的,让你读个书好似做苦役,若那小书楼给你,无非也就躲在里头偷吃点心睡大觉那是你长姐读书的地方,不会给你当猪圈用”
接连遭受来自长姐与父亲的双重暴击,言知白再忍不住,抹着泪就跑去找母亲告状,任婢女在后头追个上气不接下气。
向来清静文雅的言家宅院,十几年来第一次如此鸡飞狗跳。
言珝没心情管小女儿,转头对云知意沉声喝道“给我滚进书房说清楚,你到底打算做些什么不要命的事”
书房内,父女俩对桌而坐。
云知意双手扶着桌沿,目光低垂,看着鞋尖上缀着的小珍珠。
“爹,您的新任顶头上官,前日瞒着人见了霍奉卿,昨日又偷偷找过我。”
言珝有些意外,稍敛怒容,既惊且疑“新任州牧盛敬侑他找你做什么叙旧”
“我七岁离京来原州,中间这十余年和他又不曾互通音讯,也就大前年秋季长休到松原游玩时偶遇过一回,有什么旧可叙”
云知意晃了晃脚尖。
言珝很快明白过来,怒气重新高涨。“盛敬侑什么意思”
像云知意、霍奉卿、陈琇这种常年虎踞邺城庠学前三甲的学子,只要不出大错,将来在原州官场必有一席之地。
新老交替是官场常态,谁提拔的年轻后生就算谁的门生,这也是不成文的默契。
所以,原州各方势力中但凡有远见的主事者,都会想到提前在他们三人身上押宝。
若是别的任何一个老狐狸提前拉拢云知意,就算被外间知晓,问题都不大。但盛敬侑在暗中单独面见云知意,那就非常不合适
言珝气得吹胡子瞪眼“还有不到一年你就要官考,他与你有私交渊源,若真为你好,就更该格外避嫌在原州考个官对你来说本是手到擒来,他这么一搅和,旁人不得以为你是靠云家攀了他的后门关系”
“可不是么我从小就烦他。再正大光明的事,到他手上都会被做得鬼鬼祟祟。当年我叔揍他不知多少回,总也改不了这德行。”云知意小声附议。
言珝稍感安慰,灌了口茶平心后,没好气地询问“盛敬侑怎么跟你说的”
“他跟我谈条件,让我将州丞府暗查黑市赌档的所有部署都告诉他。他说,若我配合这次,将来无论进州丞府还是州牧府,他都会在暗中鼎力扶持。”
云知意挠了挠额心金箔。上辈子真没这出,这让她很烦。
“爹,您说他是不是鸡贼无非就一个空架子新官,明年还在不在任都难说,好意思红口白牙许诺我好处。”
“他想截胡”言珝若有所思,“如此看来,此人虽初次领官职,倒也并非全无章法就是这手段不入流了些。”
盛敬侑自小长在京城,在原州既无人脉又无民望,若不积极笼络年轻后生储为己用,他这名义上的“原州最高主官”还是被州丞府架空的命。
所以他敏锐地向霍奉卿、云知意、陈琇提前发出延揽讯息。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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