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2）

这个寒假特别短，高一高二早放假了，他们还在自习。所以舅舅进的货也不多，只是让二人能赚点外快，连摊位也是和别人拼的，小小的一个，唯一的好处就是成本相对来说还能接受。

假期刚刚开始张绍千又和他妈妈吵架了，有了上一次的投降，这一次他妈妈更是半点不退让，其实吵架的事情很小，大部分是因为张绍千的期末成绩不如人意，然后就是张绍千对文化课的态度不怎么样彻底把妈妈激怒了。吵着吵着妈妈说了几句狠话，一怒之下张绍千又离家出走了，这次他没想到别人，只想到曾经跟他有商业洽谈的陈艾东。张绍千通过宋玥加上了陈艾东的qq。

陈艾东只想和张绍千谈生意，不想和张绍千睡。但是张绍千不同意，张绍千达成合作的首要条件是收留他，包吃包住。包吃还行奶奶做啥吃啥，包住那就意味着只能和陈艾东睡，陈艾东觉得不行，但是宋玥觉得行。舅舅进的货确实不多，按照这两天出货的数量还没到年28就卖完了。迫于无奈陈艾东同意了。

既然包吃包住，分成就要好好算了。杀了一来回的价位，张绍千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作品那么廉价。卖出一副对联张绍千只能得5块。宋玥和陈艾东不以为然，毕竟学校画室那些草稿还不值5块。

既然有新伙伴的加盟，陈艾东和宋玥对摊位作出了调整。给张绍千留了足够发挥的位置，但第一天摆摊的张绍千受尽了打击。贴了几幅作品一个早上无人问津，下午一个老人看上了一副对联，还把卖38的杀到28。陈艾东和宋玥依旧按照协商的一副对联给他5块，于是那一天张绍千就只赚了5块。张绍千想死的心都有。

陈艾东和宋玥的货是越卖越少，眼见不是办法，陈艾东又给三人各捣腾了一套中山装。还把学校那套毛笔买了个笔架挂起来。这个笔架是鸡翅木的，内行的一看就知道不值什么钱，外行的看着还挺高大上，后来张绍千还用了好些年不舍得丢。

宋玥穿中山装不合适，看着灰头土脸的像个丫鬟，陈艾东就让她在一旁捣腾墨水假装磨墨的样子，自己在一旁吆喝引流。不得不说这行头还是吸引一些人的，张绍千开始有活干了，一个早上写了20多副，就连下午也被带动了写了几十副。

年27的时候，进的货基本都卖完了，他们能卖的就只剩张绍千的作品了。不得不说张绍千是真有本事能写好几种字体，文采又好，对子既可以抄别人的又可以自己写。加上宋玥负责收钱，陈艾东负责揽生意，那可是一条龙的产业啊。干到年三十那天张绍千已经有800多的收入，那是很不错的业绩了。

宋玥和陈艾东把成本剥除了还能分两千多，算很不错了。但是宋玥还是不够钱买手机，今年的摊位费比以往的高，成本高了自然利润少了。

张绍千拿着陈艾东给他补够的1000块，吐气扬眉地回家过年了。张绍千的妈妈很是生气，张绍千不回家的这些天竟然是跟别人去摆摊了，还是自己同事看见张绍千在卖对联给她说的。自己给他电话又打不通，发信息他又不回。只好去他们摆摊那个地方等他。

“过完年30我会跟你回去的，现在你先不要来阻止我。”张绍千有点明白陈艾东和宋玥说的那种赚钱的快乐。

年三十那天晚上收摊，张妈妈早早就来摊位等他们，带着墨镜端着咖啡手机像是全世界都欠她钱那样，一脸气地站在一边等张绍千。下午买对联的人流渐渐少了，宋玥看着不对就和陈艾东说收摊了。

张妈妈载着他们和他们的家当回去，张妈妈给陈艾东家带了些年货，和张绍千郑重地向陈奶奶道了谢，并委托陈艾东向他父母致谢后回去了。

“摆摊这些天赚了多少钱。”张妈妈的车一开出小区就问张绍千。

“1000多。”张绍千还是虚报了收入，但是他觉得900和1000多没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