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09月07日(1/2)
从小这个世界就在教导我们说人之初,性本善。但我更愿意相信,人之初,本野兽。
我把脑子里只有吃和睡的东西称为野兽
如果孩子一生下来就放到野外,那么它和饮血茹毛的狮子老虎没什么区别。
我生下来是空白的,没有思想,没有记忆,没有认知,是一个饿了会叫,困了会睡的动物。
然后母亲将我慢慢的抚养长大,一点一点的影响我成为一个善良的人,我将所有的野性封藏,直到埋葬。
每个人应该都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自己是个人的,也就是说,,自己是个人这个事情,谁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任你如何回忆,都是一片空白,就好像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一样的画面。
我生命中最开始的记忆是在一所幼儿园教室里的画面
具体是什么时候我就不记得了,更早的画面我脑子里一点也没存在过。
我记得幼儿园是一个大大的教室,很多小朋友,教室里没有桌子,只有塑料的小凳子。
我们的老师是一位叫姓王的老师,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家长们都说王老师是从大城市回来的,会跳舞会唱歌,回到我们这个小镇之后,自然成了镇花。
我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和一个叫做林松宏的男同学在打架。那时候称为打架有点夸张了,叫闹矛盾更合适一些。
后来我们被老师罚站了,面壁思过的那种,我只记得站了很久很久。
然后是家,对于家这个字,我现在理解的是,父母加孩子三口人或者是父母加孩子四口人、五口人
但最初的印象是一个院子,当时父母的脸有点模糊,我想不起来是什么样。
院子里面有一所破旧砖瓦房,还有一栋2层小楼房。
瓦房是泥土竹片的墙加青瓦顶组成的,在院子的最里面。
楼房是水泥做的,侧面是院子的出口,挨着大路,侧面的墙就像是一张很大的纸立在那里一样,上面全是爬山虎,经常能看到壁虎爬来爬去。对此我印象比较深,因为一到下雨天那些壁虎会惊慌地四处乱窜,然后我就会去逗逗它们玩,有时候捉起来放到玻璃瓶里,有时候捉起来放到水里。
院子外的大路慢慢变成了小路,连着一户做蜂窝煤的人家,再从他们家一穿而过,连着一条不远的热闹街道,我常常走过这条通道回家。
除此之外还记得一个和我一般大的小女孩,什么模样我不知道,只记得她叫小雨。我搬家的时候,她倒哭得挺厉害,叫着哥哥、哥哥别走,或许是我天生就懂得怎么照顾人吧,以致于小姑娘挺依赖我的舍不得我走。
搬家之后的事我记得更清晰了一些,母亲是一位慈母,每天起早贪黑、吃苦耐劳,但脸上总是露着笑,父亲大多时候都是不苟言笑,他比母亲更能吃苦,听说这是上一代人具备的最基本的品质。
记忆中的第二个家,是在镇上的一个老街道,有一个很长、很陡的坡,这个坡全是大青石路铺成的阶梯,一块石头就有两个我那么长,下雨天的时候我特别喜欢光着脚去青石上面踩,或者是蹲在路上看阶梯上流下来的雨水,看起来像瀑布,但比瀑布更清澈,更温和,用手去摸的话,有一种柔柔的感觉,特舒服。
我们的房子在快到坡顶的地方,我还挺喜欢这个房子,进门就有一个长长的走廊,直通房子的最末端。房间都在进门的右手边,第一间是孵蛋室。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我家是做什么的,父亲母亲收集乡下人养的鸡鸭鹅生下来的蛋,然后帮他们孵成小鸡小鸭,收取加工费。
有时候也会买这些蛋,孵出小鸡小鸭自己拿去卖。
第二间是父亲母亲的房间,中间是厨房和客厅。
第三间是我的房间,在最末端。房间是木板做的,人走在上面咯吱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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