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明白（1/1）

这世道，要我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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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睡梦之中朦胧睁眼，眼前黑暗并行，不见鬼魅。却见风急天吼，暗潮凶流，逆行沙漏。

千种树木层叠组林，唯有流白一处亮莹。。

四脚走行，冰雪加成。如树高角，直击双眼只堪跪倒。层林溃败，宫殿大出。琉璃盖屋个个震撼，金银做墙次次亮眼。

眼前一只冰鹿低着头，抬起玉脚走去远处那宫殿。满身孤独，悲哀四处。

玉阶通天，金门大开。天光乍现，万古成灰。

回眸之处，世间交织。

若，只是只灵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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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走过窗前，撒到杜若脸上。她迷离着双眸抬眼看着世间。

又做梦了。那挥之不去的怪梦。

那只冰鹿的眼神如何悲哀，如何天地动容，让世人惊叹，满城泪湿衣装，不复春晓，杜鹃莺鸟，四处哀嚎。

杜若转头望向床边，沈十安早以离去，不见踪迹。

又离开了吗？

她疑惑着站起身，撩起那营帐布门。外边，是个大好艳阳天。

卫兵看见杜若，恭敬行礼。想必是知晓她身份。那那些天山弟子，也是否已然知晓她身份？杜若如此想着。

唐昱宁正巧走过营帐瞧见杜若，只是对她轻轻点头，没有其余动作。看来是并不知晓她身份。

想来这群卫兵也只是以为她乃天山弟子，要恭敬些罢。

“沈十安回来了，你可知晓？”唐昱宁问。

沈十安就从未消失过。杜若心中想着，还是装作震惊摇头问道“他在哪儿？”

唐昱宁听她回答顿了顿，才道“将军将他叫，但不知去了何处。应当是许久未见，好友叙旧罢了。”

好友……

上次也是唐昱宁告诉她沈十安行踪。

“你们曾经，关系如何？”杜若试探问。

“一直如此。”

就是如此，平平淡淡，不见交集。

唐昱宁也不打算再继续说些什么，于是又走开。

杜若看着他来时方向。她营帐所处外围，唐昱宁显然是从外边过来。只是……他去做树林做了些什么？

“将军营帐在何处？”杜若问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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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收公主为徒？”

溪水岸边，巨石密布。沈十安坐于巨石之上，顾以游一边冷冷问着。

“与你何干。”这不是在问，而是在回答。

“身为公主，怎能被你收为徒儿？你还是趁早收手，等皇上知晓此事，不知会如何恼怒。”顾以游皱眉道。

沈十安不以为然。一国之皇，普天之上，群臣朝拜。这东南大地众人尊奉的王，可从未入过他眼。

“将军不守城，倒是来这玩儿了。”

顾以游身为将军，定不能随意离职，所以向来都是仓皇北顾行此类事。这次顾以游来护送队伍，必然是另有隐情。

顾以游沉默许久，始终不曾开口。等到身后营帐卫兵集合之声传来，沈十安站起身，才终于说出口“我与公主，儿时便相识。”

“哦。不错。”沈十安随口应答，头也不回径直走回营地。

“你不可能不明白我意思。”顾以游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