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今天的清醒（1/1）

从今天大清早开始

我就站在门口大树前

无端叹息，且哈欠连天

像成了习惯

树朝我皱起黑丑的眉脸

表示了它正直的失望

它仿佛又朝我说话了

叫我今天清醒些

因为下午可能有雷暴

当然，也可能

什么也没有

我呆在树下考察自己

心底污垢厚重

一层附着一层

今天，似乎特别

又加厚了几许

不定它真的就那样

一无是处地蠢昧下去了

那些厚重的垢

像今天抬头的天空

那些不明状态的云层

哦，我怀揣的圬

真是厚度深重了

可用厘米来计量！

厚圬在树下发出呓语

述说树下一个白日的梦

一只彷徨的乌鸦

把肥胖的黑头

埋进一堆滚烫的沙尘

企图把自己的气管锁住

窒息——

这个蠢家伙，它却并没有

如愿以偿

它所爱过的蓝天白云

用虽瘫软但尚且可以裹胁

和负重一只乌鸦的大褥子

把它生生拖拽了出来！

风沙无偿扬起长鞭

抽打着那只黑黢黢的身体

那种黑，是烈日下

极分明的黑

像门口大树支出的沉重黑手

还有背景的那种白

像人心附着的一层又一层的垢

那垢的厚度

恐怕要用分米来计量了

唉，总算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