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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觉得你是为什么，总是这么紧张？”

何恬没有抓住何适的要点，“晚晚她做了这么多不合常理的事，还不能让我紧张吗？”

“恬恬，你没发现，你对棠晚这一段时间的异样，紧张防备大过于担心吗？”

何恬脑子里嗡地炸响，一时也回答不上来，只说，“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对棠晚的所有反常的细节都无比在意，并且，”何适直接打断了何恬，“这些反常你会本能地就认为不对劲，你有想过为什么吗？”

“哥，我就是害怕晚晚她会不会受了什么刺激，她会不会人格分裂？”

“你为什么这么说？”何适听着她说话的同时紧紧得盯着自己手边的那三份档案。

“就是…那天晚晚会不会遇上那种事…”

她是在怀疑棠晚隐瞒了那天发生的事，甚至是不是路也对她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就算不是路也，会不会是别人！？虽然她看起来平静又理智，但会不会是她觉得难以启齿，实际上又备受煎熬，所以才变得怪怪的…

何适在这个时候也只能捂住额头失笑，女人还真是敏感又多疑，但是这些直觉在关键的时候又总是被各种情绪话的脑洞带走，不尝试使用逻辑去推断一下。

何适问道，“你觉得她一些习惯的改变，就让你如临大敌了吗？恬恬，如果棠晚真的是人格分裂，你在怕什么，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

何恬听着他的话，只觉得自己心跳快要鼓出耳膜，但还是嗫嚅着说，“我没有害…”

何适也只能再掰碎一些问，“你觉得她的思维，谈吐有显得颠三倒四，没有逻辑吗？她的情绪有忽低忽高吗？会有突然变得很暴躁吗？”

“没有没有，她平时心情还是挺平和的，偶尔也会和我说说笑，和我说话的时候语气内容也很正常。只是让人觉得她很累，好像很不想动弹。”

而且她都没有如果一句那天晚上的事。

“一个人人格的变化不会毫无迹象。”

何恬突然就又升起了很多希望，急切地问道，“那晚晚是不是没事啊，你也觉得她这样也没什么吧，就像李慧她们也没有觉得她有什么太奇怪的地方，这些都是我脑补太多了对吧！”

何适叹了口气，道，“恬恬，你为什么只在意你的判断是不是正确，而不是忧虑她的这些异常都是因为身体因为生病了造成的？你为什么担心的不是棠晚会不会是患上什么新型病毒感冒或者更严重，而是在这里脑补一些不切实际的故事呢？”

看着手边被自己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的档案，何适揉了揉眉心，说到，“正常人对于棠晚这种除了吃的少反应慢，变得爱晒太阳之外的这些状况，比如我，要不是因为我了解你，我相信你那些没有来源的焦虑必定事出有因，我一定会跟你的室友一样，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也不会深想。”

何恬感觉随着何适的话，有什么念头正要从她的脑子里钻出来，让她觉得眉心隐隐发痛。

“恬恬，我需要你从那天晚上开始仔细回忆，到底棠晚哪里，或者什么时候让你感觉到紧张，或者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