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五大护法(1/6)
江枫与随缘只有一面之缘。
双方交谈时江枫曾问过随缘为什么要修行?
随缘的回答很简单也很直接小僧想修得那自在超脱。
那一刻江枫默不作声。
江枫不是什么和尚,也不懂什么自在超脱。
相比之下他同样在修行,而且在这条无尽的修行路上渐行渐远,远到他找不到来时的路。
身为地球上的一个普通青年,能活到三千零五十岁,这是何等荣幸!
可其中另有三千年在沉睡。
零零总总加起来,截止到如今已有三千零五十年。
然而自己的命运如同溺水的企鹅,不知道下一刻的自己是在幽暗的海底,还是鱼鲨的肚腹。
同样的江枫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或许这道问题一开始就是一道错误的命题吧,本来就没有答案。
生而为树,本应迎接悲催的命运,可是一直以来江枫未曾妥协,也未曾改变过那份沉甸甸的初衷。
那是往昔的一幕幕模糊的记忆画面;那是存在于脑海中似幻的云烟;那是无迹可寻且抛不开的块垒;那是纷扰迂回的怪圈。
他想了五十年,也沉淀了五十年,到如今,只剩一具躯壳,只是一颗树。
今夜同样是一个无眠的深宵,也想仰望星空,可视线所及处,只是一片月色朦胧,只有一片树阴飘郁。
他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他有所想事,结在深深肠。
总有一瞬,也只在一瞬,莫名有种酸楚袭来,如同失恋后的少女,心脏一抽,感觉瞬间失去了全世界。
可是他是一个大好儿郎啊,不是什么少女,也没有失恋,他谈过的恋爱屈指可数,只有一场,如同白纸,爱了就可以得到全世界的那种,他是翠柳园的江府少爷,而她是洛城长街上赵家府邸的千金,两人青梅竹马。
可如今一切都已经化作了回忆,不可追忆。
还来不及拥有全世界,命运就和他开了一个玩笑,死亡抽离了全世界。
本以为穿越后便可一路高歌,可死亡就如同每个档期的电影,来得猝不及防。
灵魂逃离了死亡边缘,生而为树,苟延残喘着,本应拥有树的觉悟,孤独寂寞如雪,如雪孤独寂寞,这些本因属于他,属于一颗树,可他偏偏打破了常规,他一直想回去,像是通往天国的阶梯,无从找寻,他把她弄丢了。
如今的他孤独,但不孤单。
他有三位邻居,一只飞鸟、两个和尚,也有一个便宜徒弟,这个徒弟很老实,不够聪明,有些呆,还有个自己亲手做出来的果子娃,同样呆萌,没有一丝心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果子娃就是江枫的希望,承载着他的命运。
一切归于命运,是命运的指引,命运的离奇。
如果在那年夏天,自己没有得到那面云纹古镜,在那场席卷全球的灾难下,苦逼的自己二十三岁那年或许就已经死了,从此无悲无喜,无知无觉。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天空依旧湛蓝,夜色依旧朦胧,自己依旧是自己,可这片天空已经不是那片曾今的天空了。
这里的一切恰似那山水泼墨画,无趣而又陌生。
他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同时他又属于这里,毕竟他来了。如同新生儿,悄然降临这个精彩纷呈的世界。
他不是什么新生儿,他是一个穿越者,他的生命是漫长的,漫长得像是颗树。
在这漫长的生命中他不愿就此沉寂,于是他决定做点什么,借此证明他来过。
随缘留下了随风看家,怀揣着江枫给的俗物,带着江枫的寄托,远赴就近的县城寻找工人石匠为江枫建庙立塑,同时也为采买粮食,顺便收纳一些民众。
作为报酬,江枫后续会给随缘一枚仙凡令以及那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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