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2/3)
。”千珏低头,抚着梅花鹿的脑袋,离上一次见到祝越,该有十几年了吧,那时他说要和白黍一起,将侯夫人的骨灰带回来,与侯爷同棺而葬;眨眼间都过了这么许多年,没见到侯夫人的骨灰,也没见他与白黍的人影儿,只剩下自己,还守着侯爷的陵墓。
提及往事,见他神色低落,季沉渊几人便没再继续问下去。
“可总在这里等着,也不是办法啊。”赛罕看着季沉渊拎着木桶,跟在千珏身后浇菜,觉得这场景很是难得。
“不等着,又能怎么办。”赵慕鸢叹了口气,看到赛罕不知从哪里又摘了两颗梨子,走过来递给她一个,“哎,你猜,这位千珏前辈,到底是男是女啊?”
“男子吧?”她咬了口梨子,“他有喉结。”
“可她看着分明就是个女人啊。”赛罕上下打量着,啧啧两声,“你瞅瞅这身段儿,我都不敢比。”
“难道是太监?”
“我可还听着呢。”千珏将木瓢丢进桶里,转身叉腰看着廊下坐着的那二人,“胸大的那小姑娘,你来这几日,快把我这周围的果子全摘吃完了,一个姑娘家,怎么那么能吃?”
“她夸我胸大?”
“他是说你吃的多吧。”
“是吗?”赛罕点点头,不可否认“我确实吃的挺多。”
“所以前辈您,到底是男是女啊?”赵慕鸢也好奇了起来,这个朝代,应当还没有变性人这一说吧。
千珏撩起衣摆,从菜地里出来,“是男是女,取决于你眼中所看罢了。”
“不男不女?”赛罕上下打量一遍,如此下定论。
“你找打?”
“赛罕,要尊重前辈。”赵慕鸢忍着笑,劝道。
“这才是晚辈该有的模样。”千珏也在廊下坐定,“你姓赵,听口音像是京城出身?”
“我是金陵人士,不过家中父亲在京为官,所以我在京城待的时间比在金陵久。”
“在京城为官啊”千珏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拿起烟杆抽了一口,“你可认识赵奉?”
“若前辈说的是我祖父赵奉,自然是认得的。”赵慕鸢神色惊讶,“前辈怎么会认得我祖父?”
便是回到当年,祖父也不过是小小翰林学子,身为长信侯四大亲信之一的千珏,怎么会注意自己的祖父?更何况,祖父曾明言道出他乃定国公田汣一党,难道祖父其实是长信侯一党?
诸多想法,瞬时间闪过她的脑袋,却见千珏只是眯着眼睛又抽了几口烟,“京城那鸟儿大的地方,随便拉个人出来绕几圈亲戚,都可能与皇室宗亲有关,我记得你祖父的名字,很奇怪吗?”
说罢便起身进了屋,赵慕鸢看着他的背影,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季沉渊跟着他进了屋,却看到他正手持一幅画看得出神,他只瞥了一眼,看到画上是位男子的背影,一袭白衣,发如漆墨,肩头立着一只百灵,身周围绕着许多动物,有鹿,有兔,有猫大概,便是他口中的祝越了吧。
“前辈。”
千珏闻声回头,见是他进来,便将画放回了桌上,“有什么事?”
“晚辈有一疑问”
“你们这些小孩子,怎么整日里话如此之多。”千珏转身从瓷坛里抓了一把烟叶子,这才坐下来,二郎腿一翘,“趁我这会儿心情尚佳,赶紧的问。”
“长信侯的陵墓,为何会葬在这里?”
“倒是想葬在别处,穆栾安也得同意啊。”
穆栾安,是当今皇帝的名讳。
“那,长信侯的孩子,究竟是男是女?”
原本神色慵懒,靠在木椅上的千珏,闻言忽然眉毛一挑,“我知道你是谁的孩子,我不会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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