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令郎呢(1/2)
李二老爷不同意。
这是李维昔早预料到的结果,故头回伙同李维双先瞒着李二老爷,想着先斩后奏,治了腿儿再说。
李横也早预料到这个结果,大感李维昔不会改主意去冒被李二老爷关起来的险,李维双也不会一改唯兄命从地改而支持他,他便也先斩后奏,同李二老爷说了再说。
结果,就是在这个休沐日,李横又进了腾云院。
西厢院子里,李维昔寝屋外。
今儿天气好,午后阳光明媚,远东远南合力搬了张榆木雕花六足圆桌出来,又搬了两张成套的圆凳,再是远东远南被撵,与远西同站到院门口去守着。
李维昔依旧坐在木制轮椅里,李维双同李维昔坐在一处,同盯着坐在对面的李横看。
李横风轻云淡地抿着茶,完全不想理会见兄忘友的李维双,也不知道该和李维昔说什么。
“银针我早备好了。”李维昔打破了沉默。
“我看到了。”李横眼落在桌面的原色木盒,里面是成套的银针,掀眼道“李二老爷对李四哥的舔犊之情,如同李四哥对李二老爷的濡慕之情,李四哥不愿李二老爷担忧,我能理解。然此事非同小可,倘若李二老爷晓得李四哥瞒着他私下应承我,让我为李四哥医治伤腿,不管成果如何,必伤李二老爷的一片慈爱之心。”
“只要四哥能站起来,祖父事后晓得,一定是开心的。”李维双没明白,“如何会伤心?”
李横没说话,只看着李维昔。
李维昔自小比李维双沉稳,此言可非虚构,李横的话,李维双没明白,他却是一点便通“是我忽略了。”
李维昔忽略的何止是家人的感受,他几近忽略了整片天地,他绻缩在自已的小壳里,伤心着自已再站不起来,悲怀着自已壮志未酬,他把心门关起来,也将家人的心门自外反锁。
长达两年,都让李维昔忘了当初祖父对他寄予的厚望,更忘了他腿伤后,祖父强撑笑颜安慰他,让他宽心,说该有的总会有,命中注定不该有的,切莫强求。
李维双看看低下头,神色在瞬间变得自责愧疚的李维昔,后看回李横“四哥忽略什么了?”
“不管如何,不能伤祖父的心。”李维昔答道,李维双看回他,他同李维双道“你陪着阿横在这儿坐着,我再去祖父院里,求祖父同意。”
也不知李维昔是怎么努力的,反正李横听到李维双来说已说服李二老爷,李三爷也晓得并同意了,是在三日后。
既然一切备妥,只差李横这东风,那也不必再等,毕竟如今已步入十月,离明年二月不过四个月,时间紧迫,不好再拖。
隔日李横和李维双一同请了假,赵夫子早得李二老爷知会乃因府中私事,故也多问,很快应允了二人的请假。
李横在前一晚特意早早睡下,养足了精神,针灸要对准穴位,除了眼力与手法,亦需全神贯注的精神力,此番乃他今生初次施展医术,无论如何都是要成功的。
说一半的机率,其实也是在防着意外,终归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时候天意这玩意儿,总会猝不及防地给人迎头一击,历经前世种种的李横,由此体会出遇到老天爷不讲道理的时候,除了你也不同它讲道理之外,别无他法。
李二老爷早早候在腾云院西厢,连本该在外做买卖的李三爷也到场,李二太太与李三奶奶则被甚默契的李二老爷李三爷父子俩瞒得密不透风,更勒令阖府下人不准嚼舌根半个字,违者打二十板子再远远发卖。
朝食刚过,李维双在寝屋里等着,李横于巳时初带着银针入内,余者皆在外等候。
李二老爷和李三爷尚好些,坐不住也得坐住,李维双却是直接表现出内心的焦急忐忑。
在李维双寝屋外廊下来回地走,一会儿趴着门缝往里瞄,幸好门自内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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