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幽伶诉冤(7)(2/2)
是一个道理。
只因那附身之鬼皆是亡故已久的孤魂,早就忘了这生人该如何运腮动喉吐气发声。
为了能让自己尽快回想起该如何像常人一般说话,这些附身之鬼一般都会采用一种比较极端的手段。
比如用手抓起一把东西塞在嘴里,先大口大口得咀嚼后,再“啊呜”一口吞吃下去。
只要多重复几次吞物入喉的动作,这附身之鬼很快就会回想起该如何想常人一般说话发声。
可问题是,一个故去已久的鬼魂又怎会在身边带着只有那有血有肉的活人才会需要的食物?
所以这些附体上身的鬼魂在练习如何用活人躯体说话之时,根本不会去找什么可食之物,往往直接就地取材,将整个人往地上一蹲,从地上抓起那取之不尽的黄泥,一块块得塞入口中。
只要几块泥巴一塞,这个被鬼附身很快就能向常人一般开口说话了。
因此,过去老人们还有一种“哄鬼吃泥说鬼话”的说法。
可一旦这身体的本主儿回魂醒来,却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被‘人’塞了一肚子又腥又臭的黄泥,焉有不张嘴哇哇大吐的道理?
“在家时,我曾听爹爹讲过,这被鬼附身后回魂醒来的人第一时间会张嘴哇哇大吐,将腹内吃下的肮脏恶臭之物统统都吐出来,绝无例外。
这人要是不吐,那就没有回魂……糟了!”
说着说着,小胡三好像突然想到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立即从杨从循的肩膀上“蹭”得一下蹿下来,一个筋斗蹦到那个倒地不起的戏子身边。
只见小狐狸先是回爪在自己尾巴上拔下一根红色长毛,将其团起来丢在那人的口鼻前仔细观察起来。
谁知这一看之下,小狐狸顿时就脸色大变,赶紧伸出爪子,用长指甲一挑就扯开那人的衣襟,而后伸爪探入那人怀中一摸,接着就一脸惶急得冲着杨从循叫苦。
“却是苦也,这人不但没了气息,连心口都凉了!”
但凡是活人就没有不喘气且身体不温热的。
要是碰上一主儿既不喘气这身上又冰凉得冻人……不用多想,一定是死了八成往上了。
一见这给人画脸的闹剧竟然真的搞出了人命,杨从循也顾不得许多了,连忙冲上前去伸手探查。
待发现那人正像胡三所说一样,浑身上下如同一块寒冰般冻人,杨从循当下就勃然大怒得回身一把恏住那个手捧油彩盒子的徐班主。
“你这班主好大的胆子,竟敢和阴魂串通起来,在画脸的油彩中下毒害人?”
谁知那徐班主登时就叫起了撞天屈。
“冤枉啊道爷!小人与地上躺着这人素不相识,更别说有什么冤仇,小人为何要帮一个阴魂行凶害人?”
说罢,那徐班主伸两指在油彩盒子中一蘸后直接送入口中。
“这油彩是小人亲手用胭脂、清油、蜂蜜外加一点朱砂调的。
虽然不是给人入口吃的东西,但小人敢用自家性命担保,绝无在这油彩中下毒的道理。”
然而杨从循他一听老班主亲口将调红油彩的方子和盘托出,顿时就松开扯住班主衣襟的那只手,捻动着颔下几根胡须自言自语道。
“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