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少年起朝夕（2/2）

加纯粹了。

他细声软语道。

“官人，我来陪你们耍耍，又如何？”

他笑起来像门外的那只恶犬。

…………

酒馆内，血如雨下。

几颗大好的头颅被抛出了窗外，那头恶犬疯狂撕咬着，地面被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色痕迹。

木桌前，血顺着地面流淌，滴答滴答，几具无头的尸体安稳躺着，长刀染血，而少年还是那个人畜无害的少年，他纤尘不染，开怀笑着。

独臂老车夫终于喝完了酒，脚底沾着血，去付钱，门外是一条血色的脚印。

任由如何天翻地覆，死神索命，那正在算账的妙龄女孩依然是不为所动。

苏冷胜慢腾腾的走到女孩面前，他目光清澈，嗓音醇厚。

“我想，我们可能要搬家了。”

青衫女孩平静的注视着他，良久良久，苏冷胜实在是承受不了那种目光的沉重，他低头沉默无言。

“能搬到哪去呢？我不走，我的家就在这里。”她抿起嘴唇，姣好的面颊掀起圆圆的小酒窝。

她看着窗外的春光和日出，一抹斜阳正好。

少女的脸朝向日光，男孩偷偷瞥着，宛如一个大盗，这恐怕是天底下最好的风景了，这又会是哪个男孩的青春呢？苏冷胜默默想着。

“我们搬家，搬到哪？师娘留下的酒馆，就这样被我们抛弃了吗？苏冷胜，你还记得师娘吗？”少女大声质问，嗓音尖锐。

男孩有些沉默，他艰难抬起头，似乎觉得背上的头颅太沉重了，让他抬不起来。

“记得，她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女人，可是她死了，我知道凶手是谁，但是只能隐忍，除此之外，我们什么都做不得……”

“你都没做过，你怎么知道做不成？”

“你想做？可是我担心你……”

“苏冷胜，我不是小孩子了，请你尊重我，我也很坚强的。”少女气愤道，这是她今天第二次知乎他的姓名了。

平生中只有一次，那一次是少年对于师娘的惨死不闻不问。

女孩抬起头，“尊重我可以吗？”

“你想报仇？”

“想。”

“那我们搬家。”

“好。”

窗外的朝阳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