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九州历史（2/3）

“敌袭，中品武者御气抵挡！”

城内数千个身影一窜而起，将空中的将要落下的小黑点甩在无人之地。城内能腾出手的中品武者只有数千人，而像雨点一般的黑点终究会偷到间隙落入城中各地。

“哐哐哐”

落地的黑点一声声脆响，是瓷罐落地的声音，每一脆响处都溅起黑色的水花，溅起到各处。

“是火油！小心明火！”

不待众人反应，空中落下的火雨已经接近。

先是零碎的火花燃起，像一条条小舌头舔着周围的万物，它瞄准了一旁矗立的老树，起先老树不为所动，伴随着小口小口的吮吸，老树流下了白色的汁液。一发不可收拾小舌头变成了大舌头，包裹住老树整个根部，从根部到树冠，再到一旁的老宅，城内建筑本是干柴，有了火油的润滑，一点就着。它变成吞噬一切的舌头，这条舌头扫过之地便是一片废墟，熊熊的火焰肆无忌惮地扩张着它的爪牙，企图把所用的地方全覆盖在它的统治之下。

哭声，喊声，一切嘈杂的声响在这场大火中扭曲着，原本藏匿于地下的人们的恐怖感、紧张感被无限放大，燃起的红光如同死神的召唤信号。

“灭火！都出来灭火！”

忽然，源自于城西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瞬间惊破了守城士兵刚燃起的信心。

“这是什么！难道西城已被攻破？”

出云国主神态已不再似昨日，已被这巨大的惊雷之声吓到。

这时，传令兵刚刚抵达“禀陛下，青鸾宗骑乘青鸾于江都城上投掷火油，又射下火箭引起城内大火。城西处发生爆炸，原因暂时不明。附近将士五品以下死伤殆尽，城防军普通士兵也被余波波及，损失惨重。西将军请求陛下派兵支援！”

听到消息，出云国主稍稍稳住了阵脚，城墙没破就好，大多守城手段还没用。刚提上胸口的心也落下了肚子里，“速组织城内百姓灭火，令驻守城内的禁卫军火速支援！”

原本计划是将百姓隔离战场防止暴乱影响守城，现在城内大火只得将百姓组织起来灭火。

传令兵前脚刚走，皇宫不远处紧接一声巨响，声音刚到，冲击波紧随而来，木制的梁柱被冲的七零八碎，皇宫主殿的房顶也被掀开。出云国主被周遭侍卫气机稳稳护住，旁边小太监可没这么好运气，人飞出十数米远匍匐在地奄奄一息。

不待出云国主反应，城中各处惊雷之声一浪盖过一浪。

出云国主瘫坐在皇位上，身前身后已是残垣断壁，裸露出藏在地底的机括，他已不再似登城墙时英容焕发，原本十余年来积攒的信心也在这一刻崩塌，吐出自己不想也不愿面对的话语，

“出云完了！”

“不，我还没有输，出云还没有输！哈哈哈哈”像个疯子坐在皇位上自言自语。

城外，原本由荡雁湖引道而入江都的护城河早已经堵住。这是五宗一早计划好的，利用火油引得江都城大火，阻隔水源让城内救火得以限制，再让这场大火引发爆炸。

至于爆炸的根源正是近年烈火宗发现的火药，同样也是这次战争必胜的砝码。

说来也怪，若是天机门晚三年没落，凭借天机一脉当时的势力耳目，对这火药一定能掌握在手，只可惜天机一脉没落，出云国收缩势力范围，火药最终还是没有让出云国得到。也许这是这天要亡出云国，也许是上天借五宗之手惩罚出云吧。这是五宗后人对于此战的评论。

城内爆炸声连绵不断，城外大军也发起了总攻，原本抵达城门的冲车也作出了它最后的使命，整个冲车撞击柱便是由火药填充，在爆炸的冲击下，它像脱缰的野马，长驱直入，顶到城墙最深处。纵使被钢铁浇灌熔铸的城门，在火药产生的高温下熔化。

城墙崩塌了，再强硬的身体也承受不住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