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2)
姜泷入寒骨冰湖两年后入魔道。
外人提及也许就这么一句就能言尽所有。
但在姜泷亲身经历里,这么短短一句只不过只说到了皮毛。这句话里没有两年内发生的种种,也没有描述她的内心是在受着怎样的煎熬。
也对,外人言语总会轻描淡写,毕竟他们置身事外,议论别人津津乐道冷眼旁观,自己没有经历又怎能感同身受。
姜泷那句“一言难尽”让花愿沉默下来,她心中浮起了几丝担忧,但魔道修士众多,姜泷只是变成了其中一个,即使她堕入魔道,她还是她,还是她花愿的朋友。
在妖族眼中,仙魔都是人族,是没有区别的。
想到这,她又不那么忧虑了。
花愿跳下那块石头到姜泷面前,伸出小手不轻不重拍了姜泷一下,语气很是埋怨“多大的人了,怎么照顾不好自己!”
天色渐暗,河边的风含着丝凉意,天边乌云已经凝聚好大一片,估计晚间就会落雨。
姜泷唇边挂起微笑,捏捏花愿肉嘟嘟的脸颊,手感极佳。
“快走吧,回你的妖界去,正好我还有事要办,咱们有缘再会。”
花愿哼了声,见姜泷似乎迫不及待赶她走,她有点儿生气。
“走就走!”
花愿转身就化作流光朝天边远去,走的远了,她回头看那大河边上,姜泷还站在那,小小的一点,苍茫的人间大地上好似只剩她一人,那般孤寂。
花愿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有些后悔自己冲动走那么快,又拉不下脸再回去,再想明明是姜泷赶她走的,就这么纠结的想着,她走得越来越远。
仙门法术中,有一袖中术,也称袖里乾坤,其作用便是可以在袖中装东西。
姜泷去见花愿之时为了方便也为了透气,将帷帽取下放入其中,却被周止一行三人看见真容引来祸端,见花愿走后,她便又拿了出来戴上。
她其实并不喜欢复杂多余的东西,也不喜欢金银复杂的饰物,对她来说那些东西没有一丝作用还显得累赘,帷帽也是。
若不是因为一时的松懈而引来祸事,她本已经不想再戴。
将帷帽的带子系好,她轻声叹息。
她一直都很向往简单的生活,但生来就身处漩涡,这不是她能选择的。
两年之前她还尚且天真,以为自己拥有一切,以为能和袁九成婚后便去过自由自在简单的生活,但现实教会了她不是所有的一切都能称心如意,那自由的简单生活只是她脑海之中的幻影。
生活就是甜苦酸涩一应俱全。
她看了看天边正缓慢移动的乌云滚滚,又看向大河之上的小船悠悠,再看对岸的城池炊烟,心中思索要不要进城。
从之前那小门派掌门所言得知,归真派应当是下了追查令,其中一定还附带有她的画像,否则他们本素不相识,又怎能认得她。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入城。
——
那被姜泷冰剑群攻倒在地上起不来的某门派弟子们正在掌门的命令下挣扎着掏出药丸准备疗伤,其中大部分伤势不算太重,都只是些皮肉伤,只是冰剑所刺的伤势冒着森森寒气,因此也比一般伤势要疼得多,很多弟子都忍不住那股疼痛叫出声,心中怨气汹涌,将姜泷还有自家掌门骂了个狗血淋头。
有十几个重伤的,他们都冲在最前面,伤的自然也最重,包括周止在内,都已经昏迷过去。
那姓秦的掌门盘膝而坐,脸上有着被冰剑划破的伤口,泛着乌青之色,身上衣物也破损不少,大大小小的口子着实狼狈。
就在众人疗伤之时,一道人影从天而落,那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穿着一身古旧的青袍,他眸光十分犀利,看着面前人群,唇角浮起一抹冷笑,双手结印,黑色烟气出现在他掌中,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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