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栽花成劫(一)(1/2)
托盘里装着几小碟荤素搭配极好的菜肴,南宫钥坐在小桌子旁疑惑道:“今晚吃得这么好?”
孟赢说:“大概是看到那棵很结实的什么什么树被我一剑就劈断了。”
泽弘笑道:“绝对是,孟大师这一手露得正好。”
这么明显的恭维话南宫钥还是听得出来,呛了一口汤。其实她本来打的小算盘是结了这单生意手边上就有钱了,到时候提前将泽弘打发掉,以避免再出现头一日夜里那种事情。可刚才泽弘好歹也算帮了她的忙,这个话她寻思着不好意思同孟赢提了。
孟赢很受用,还多对泽弘说了几句话,顺手拿了个馒头给他。
吃过饭,孟赢让南宫钥去打个盹,她摇头:“师兄,你觉得这样紧张的时刻我能够睡得着吗?”
孟赢说:“你昨夜里就没睡,现在等着也是干等着,还是得等时间到了不是。”
南宫钥觉得此话有理,便听话地缩到她的角落里将脸上的药水补了补倒头便睡,过了一会,她开口:“师兄,我睡不着。”
泽弘说:“要不要唱歌给你听?”
孟赢说:“你还会唱歌?”
泽弘便哼起来了,娓娓的歌声低低呤唱,唱的是一首重聚的歌:丝丝暖雨,十里长亭再相见,虫鸣鸟唱。绿荫葱郁,艳阳微风,再来来,归于故乡……
这是一首和缓温情的曲子,讲的是离别后再回故土的故事,本是首好曲子,南宫钥合上眼帘却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
不多时,尚在迷迷糊糊中未曾深睡的南宫钥被一把捞了起来。她晕头涨脑地睁眼一看,自己已双脚离地被孟赢提了下来,这一下脑子瞬间清醒。
她惊呼道:“师兄,这是干嘛?”
孟赢将她放在血符中间,腾出手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对不住,对不住,师兄方才也打了个盹儿。抓紧时间,迫在眉睫。”
说到这里,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靠窗的床铺,看泽弘正睡得欢实,想起他说的要为她护法,南宫钥道:“要叫醒他吗?”
孟赢说:“当然要,干什么将他歇着。”说完两根手指捏了一颗花生粒打过去,又快又准地打得泽弘“哎哟”一声从床上弹起来,似乎还没弄清楚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他杵在那里还在发懵,孟赢对他说道:“干活了。”说完又看向辛梓翎:“记着,将随身的护身腕扣带好,它会一直跟随着你,要出阵用它刺破皮肤。”
南宫钥抬起手将衣袖拉上一点看了看手上那个朴素的不知什么石头做的腕扣,上面刻满了符文,恰恰贴在她手腕上,只留有那么一小点缝隙。
说话间泽弘已经走了过来:“我们要干什么?”
孟赢说:“什么都不干,就守着她以防外界有人来犯。”
泽弘已择了根凳子在南宫钥身边坐下:“这夜黑风高的又闹鬼……”
孟赢白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泽弘一笑:“在下一定守好。”说完还对着南宫钥一笑。
她已经在血符中坐定,听了这两人的话默默摇头,闭目间轻轻诵出那段咒语。院落中刮过一阵轻风,倒是没有想像中的狂风大作鬼哭狼嚎,只在一阵飘乎感之后,她看到了不一样的景致。
周遭一片赤红,她能看见石缝里闪闪发亮的小晶石,还能看见飘浮在空中的细小毛屑,就连从身旁刮过的风似乎也有了轨迹可寻。原来,以鬼魂之眼来看,这世界多了很多不同的东西,有一些,用肉眼根本无法看见。南宫钥定下心来,心中默默诵出另一段咒语。
鬼魂,特别是级别不够高的鬼魂,很难再像活人一样去思考,支撑这魂魄存活在这世上的无非是她死前的执念与滔天的恨意,而残留下来的也只有生前的部分记忆。而南宫钥看到的,便是这部分记忆中的一段。
此处四檐搭着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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