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偷盗者(2/4)
作为‘豺狼猛兽’中的一员,林怀恩忍不住感到有些好笑。
夕阳汐雪小姐独特的黑色幽默感,又从她不知道该不该说是蓄意的行为中,缓缓渗透出来了。
“……这点确实。”
塔妮娅思考了下,明白了林怀恩的意思“在冰原上,我即便遇到了其他人,第一时间想到的仍旧是合作,即便两个人都没有食物,但只要两个人一起努力,就会有更大的概率,捕获到更大的猎物,从而生存下来。”
“但是《白夜行》里的社会,却相当恐怖,无论女主角走到哪里,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加害者,而她同时身为被害者以及加害者的双层身份,又像是猎物流出来的血腥味,加剧了鲨鱼们心中的欲望……”
“真正的可怜之人。”林怀恩摇了摇头,回忆起中的情节,“然后变成了可恨之处。”
“那么林你讨厌这个人吗?还是对她感觉惋惜?”
塔妮娅看着林怀恩,试图询问他的想法。
看着少女湖蓝色的眼瞳,林怀恩思考了下,视线停留在了手中的咖啡上——
他有些懊恼。
他本来只是想要喝杯牛奶的。
结果一开始跟人聊天,就习惯性地在牛奶里加了咖啡。
“该死的……胶囊咖啡也太方便了点吧。”
在心中偷偷抱怨着,林怀恩对塔妮娅的询问,却没有太多的在意之处——
“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
“《白夜行》的故事再精彩悲凉,但本质上,也不过是讲了这么一个故事罢了。”
。
在林怀恩的理解里,东京都的文化,和上都市的文化,有非常接近的地方,但又有本质上的不同。
他最近看了民国历史剧《觉醒年代》,而他自己又是一个鲁迅的半个粉。
因此在林怀恩看来,上都市的文化思想中,一直很关注的一个问题,就是“以人为本”。
换句话说,自古以来,无论历朝历代,任何一任思想者,他们所关注的,都是“人是什么”,“人与人的正确关系是什么样的”。
换句话说,上都市文化,从“推己及人”的角度出发,其最核心的思考本质,就是‘我’是什么。
而若是用“人”来涵盖东方思想的哲学内核。
那么西方思想的哲学内核,其实更接近于神是什么。
换句话说,相比东方人总是在思考“我是谁”,“我和他人的关系应该是什么样的”,西方思想的主要哲学精力,更加注重于体系与世界上。
所以西方的哲学观点中,有着一种强烈的“非人性”以及随之到来的“超然性”。
林怀恩将其称之为“它文化”。
这这种“人文化”与“它文化”的区别,又是基于东西方两种文明形势的不同所导致的。
东方的文明形式是农耕文明,因此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让他们很少去思考物质变化,而更主要的精力,放在了如何对抗百年一遇的大洪水上。
因此以上都市为代表的东方文化,会有一种极其强烈的家国情怀,而无论是“渔翁移山”,“精卫填海”,本质上描述的都是气势浩然的,改变山河形变的强烈欲望。
这和上都市文明,数千年和黄河泛滥不断抗衡的民族记忆,是息息相关的。
而相比上都市文明,在自然环境上,更缺乏苦难磨砺的孟买文明,则演化出“佛文化”。
“佛文化”的本质也是“人文化”,“佛”的本质,就是“空的人”。
换句话,孟买文明独特的地形地貌,导致其本土文明,只要逆来顺受地承担一切,哪怕变成低种姓的奴隶,也可以继续以某种卑贱的姿态生存下去。
既然屈服就能活着,那么为何要奋起抗争?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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