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号令(1/4)
王馥真正好起来时,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起初,他只能下地走几步,又经过军医几日的调理,到开春的时候,精神就已经大好了。此时的王馥不仅能跟着沈娇娘出行,甚至兴起时,还能纵马骑上那么一段。
如今只有沈娇娘从药罗葛迷度嘴里扒拉出来的一点口供,旁的证据拿不出来,自然也就奈何不了这两个人。
闵正川心里急,想要严刑逼供,却被沈娇娘拦住了,拖着他去了粮营。
这一清点便发现,的确是有少粮的,十二处粮营合计了一番之后得出,总计失窃十石粮。不多,也不算少,可以说是及时止损。
方乣直直地跪在闵正川面前请罪道“请将军罚我,粮营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却恍若不知,实在是难辞其咎。”
“好了,姚旬君做这事是细水长流,若你能立刻就发现,岂不是在侮辱他的智商?”沈娇娘将他一把扯起来,“他与外人勾结,每日就偷这么一点粮,要的就是不被人察觉。”
至于粮去了哪儿……
沈娇娘不觉得这是一个很难办的事。
“的确如沈督军所说,这事怪不得你,姚旬君和王沛江都是王司马所举荐的能人,他们两个人叛变,是老夫无论如何都没想得到的事。如老夫都想不到,你又如何去怀疑他们?”闵正川摆了摆手,长叹一口气道。
所谓的王司马,便是如今的琅琊王氏三房的王祥,昔日他任镇军司马,坐着个不大的官,却与朝中许多重臣都有交情,也时常为将军们举荐优秀的后辈。
事到如今,闵正川即便是再如何说服自己,也不得不说,这里决计和王祥是分不开的。
“按着姚旬君出事之后,有动静的士兵去查,他们仗着将军你拿不出证据来,要闹,便由着他们闹大的好。”沈娇娘冷笑一声,拂袖出了粮营。
只是她前脚出来,后脚一旁就跑出个小个子士兵来,禀道“沈督军,姜国公请您到帐中一叙。”
姜越之?
沈娇娘愣了一下,拧着眉头随这小个子士兵往姜越之的营帐走。
三日不见,姜越之这营帐里酒气熏天。沈娇娘刚撩开门帘进去,就险些被里头的酒气给熏吐。她抬袖扇了扇,寻着黯淡的油灯火光往榻上去看,看到一滩烂泥似的姜越之侧躺在床榻之上。
“姜国公请我来做什么?”沈娇娘停了步子,与他保持着安全距离,“如今闵将军和傅大哥都在外面忙,姜国公却在营帐中躲懒了三日,此刻不禁不去帮忙,还将我叫过来,若是误了事,来日回长安,姜国公打算怎么向陛下交代?”
她不提李绩还好,一提李绩,姜越之便突然一个鱼跃起身,握着匕首就冲了过来。昏暗之中,姜越之的眸子黝黑深邃,像是一圈又一圈的浓墨,要将沈娇娘吸进去一般。
他是真的想杀我!
沈娇娘拂袍蹬脚朝后退去,险险地避开了他的第一刀。
“娇娘,我们重新来过。”姜越之哪怕醉成这样,脚下轻功却是如鬼魅一般叫沈娇娘避无可避,“不要跑了,我已经吩咐过他们将门帘扣紧,你出不去的。”
“姜越之!你疯了吗?我不想现在杀你,你最好是清醒一点。”沈娇娘喝了一声,反手抽出腰背上别着的短剑,当的一声架住姜越之的匕首之后,一脚蹬在了他胸口。
但姜越之就像是已经打定了要与沈娇娘同归于尽一般,不死不休地企图以伤换伤将沈娇娘刺死。他的身手远在沈娇娘之上,而沈娇娘因着他醉酒,讨了几分便宜,数招之下,都没受什么伤。
只是躲不是办法。
沈娇娘逐渐被姜越之逼到了营帐一角,可她的短剑刺在姜越之肩头,刺得他鲜血横流,也没能止得住他的攻势。
嘶啦——
骑装的布料被划开。
姜越之的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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