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苍白(1/3)
岳朗晴睡得并不安稳,梦中感觉有什么重物压在身上,使她被动平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她使劲想要推开,那重物却纹丝不动,只有用力过度导致的腰部撕裂般的疼痛,还有费力喘气的粗重声音。
“嘭!”那重物砸了下来。
岳朗晴猛地睁开眼。
眼前短暂出现一片黑色眩晕,她不自觉将手搭在额头上,湿漉漉的,竟全是虚汗。嗓子有些干疼,梦中一直是用嘴在呼吸。
这状态不对啊,岳朗晴心里暗道糟糕。
果不其然,当她想要坐起来时发现腰根本使不上劲,更要命的是小腹处瞬发一阵绞痛。
岳朗晴瞬间苍白了脸色。
这是什么运气,宿醉碰上生理期。
她脸上出现一抹自弃的神色,努力抑制住用手去按压小腹的欲望。双脚虚弱的从被子里抽出,就像一个摇晃的稻草人立在地面上,毫不怀疑一阵风过来就能把她吹倒。
没管床上的狼藉,岳朗晴取出衣柜里的干净浴袍和卫生用品,走向卫生间。
她最讨厌生理期。这段时间的自己就像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废人,更甚者被疼痛折磨的难以下榻。
可交易,谈判,晚会不会刻意避开一个女孩的那些天,作为岳氏总裁,她也不具有在特殊时期休假的权利。
所以,她没有特殊时期。
从二十三岁接手岳氏以来她就学会了与疼痛并存,学会了掩饰虚弱,学会了以双倍于平时的工作量分散疼痛的注意力。
她不允许娇弱这样的词停留在身上,任何时候,都不行。
打开洗漱池的水龙头,看着粗壮的水流冲下,细细密密的一眼望不穿的一条在光滑内壁上被打散,然后顺着圆润的弧度流下去。伸出小半个手掌穿过它,水流形成半个扇形的平面,一半洒在镜子上,一半淋在身上。
岳朗晴喜欢看着水流,就好像冲走了那些数不尽的烦恼,一根根银丝在空荡荡的脑海中跳跃。
放空了一会儿,岳朗晴让水积满了池子。
关掉,绑头发,屏气。
脸猛地扎进去,是透彻的冰凉,脑子里的混沌一扫而空。她心里默默数着数,开始回想工作任务。
昨晚,很成功。
即便醉的不省人事,她依稀记得王老爷子给她签了一份不得了的合同。
岳朗晴在这之前做了几十分不同的备案,最底限是要陪出去两个楼盘,最上限……她完全以自暴自弃的心态写的,从不认为会谈到这一步。毫不夸张的说,王老爷子签下最上限的合同,她都要怀疑自己是王氏私生女了。
很不科学,也完全不符合一个商人最基本的利益至上原则。那么王老爷子昨晚不和常理的举动就有了深究的必要。
但至少现在岳家和王家是绑在一条线上的蚂蚱,王老爷子不论出于什么什么目的都是对岳朗晴极有利的。她想要做的,已经有了初步物质保障……
林焱受大堂经理所托亲自照顾岳朗晴,在昨晚他心情复杂想要离开的时候给他加了班。
给岳朗晴送早餐,并一直陪到她离开。
于是林焱又有了光明正大和岳朗晴接触的机会,内心剧烈挣扎的两个小人一方瞬间取得压倒性优势。看吧,是老板叫我这么做的,这是工作,他要有员工的基本素养。
近乎一夜未眠的林焱看到智能系统侍者端显示岳朗晴已经起身,迅速端着一直温着的早餐向房间走去。
盘子上有意面牛排各色小菜十几种,都用极小的盘子装着。唯有一碗白粥特立独行,盛它的碗很大,粥也与周围菜品格格不如,素净乃至磕碜。
林焱想起这碗粥的来历就尴尬,经理说咱们浮夜不卖这种平民食品,所以为了周到的照顾岳总,让林焱自己去总厨取材,做。
他好歹寡居三年,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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