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段归(2/5)
”褚竞雄的视线跟着段归也转向了司徒靖,这让他无比惆怅,因为褚竞雄的秋水剪瞳似乎已经沸腾,并且爆出了点点火星。
“ 嘿嘿嘿,不急不急,你男人之前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等一下我们试过之后就离开平京——以后再想来,恐怕就是不知道是多少个春秋寒暑之后,也不知这如花似玉的美人还是否依旧喽~”他恋恋不舍地摩挲着手边赛雪欺霜的柔嫩,一双眼睛却闪烁着奸计得逞的笑意在司徒靖身边不住地徘徊,似乎在等褚竞雄按捺不住再次上演一出五指山的好戏。
“司徒靖!你不走是吧?!你打算跟他在这儿风流快活是吧——好,我走!但老子有言在先,我出了这个门,进哪个屋你可就管不着了!”话音刚落,褚竞雄便啪一声推开了门,随即伸手扯下自己的衣袖露出了洁白莹润的肩臂,立时变作了桃李争艳一般的风流妩媚如春风摆柳一般摇曳而去——三步之后,已经有几个男人嘴角挂着口水开始一脸谄媚地靠过来了。
“娘子!我的祖宗!你穿上点儿 天多冷啊!我跟他说的事不是那种事!”段归紧随司徒靖之后大笑而出,看着他本来就白皙的脸紧张到泛出了青色,他简直比溜进了广寒仙子的闺房还要开心。
“走吧走吧,咱们去拜会一下新任的太尉大人——他把我伤成那个样子,总该给点汤药费的。”他叼着一只牙签,两只手抱在胸前任由空荡荡的袍袖随着他的一步三晃飘来荡去——这副尊荣,即便说他是这条街上最腌臜的泼皮也绝不会有人怀疑。
他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一路晃到了吕家门前,一路上司徒靖和褚竞雄都只敢远远地跟着,生怕来个好事的侠客看见他这副尊荣忍不住出手为民除害的时候误伤到他们。
段归笑嘻嘻的站在门口,抱着肩膀抖着眉毛不住地抖着腿,而三步之外吕家的门子愣在那里进退维谷——堂堂吕府何曾来过这样的人,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喂,去通报你们老爷,就说那天被他打伤的祝汲来要汤药费了!”
“哦,您——他娘的!你哪来的泼皮,滚滚滚!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敢来这撒野!”
段归忽然间换了一副倨傲凶悍的神态,唬得门子下意识地卑躬屈膝起来,然而仅仅片刻之后他就想起了自己是吕家的走狗,然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该做的是用顶门杠好好招呼一下这位不速之客。
吕家的朱漆广亮大门虽比不上皇宫,但若是说仪同亲王却毫不为过,所以平日用于锁门闭户的顶门杠也要比寻常人家长得多更粗的多。
足足五尺有余的木棒在手,门子平添了几分胆气,本来面对眼前这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壮硕无赖他是有些害怕的,但想起身后四世三公权倾朝野的主人,再看看手里碗口粗细的凶器,陡然间便挺直了腰杆,兜头一棍便对着段归砸了下来。
紧接着他就倒飞了出去,一屁股撞进大门足有六七尺,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半天都爬不起来。
“有喘气的没有!姓祝的来讨债了!”
一声暴喝如虎啸荒丘,震得司徒靖和褚静雄两耳嗡嗡作响。
“你等着!你等着!”门子终于顺过了那口气,挣扎着爬起来和院子里的一众奴仆往同一个方向逃窜而去。
司徒靖认得那个方向应该是吕家的正堂。
吕奕垂首肃立于堂下,头顶八尺之外便是吕放那双充盈着怒火的眼睛。
“父亲 ”这是许多天以来父子二人第一次面对面的对话——之前只要远远看到吕奕,老头便就立即拂袖而去,甚至于连背影都不愿意留给他。
今天事出突然,吕放正在大厅之中望着那个曾经摆放着龙头杖的支架怔怔然发呆的时候,吕奕突然闯进来并且关上了大门。
“哼,老夫一介草民,焉敢恬居堂堂太尉大人之父?”吕放沉默半晌,终于还是满怀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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