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段之泓,司徒靖(2/3)
,一边坐山观虎斗——若一会儿来得是狐康和中行尧,各位几步就可以冲进机关房里打开栈道,然后恭迎大军;若是等一下我们侥幸胜出,各位坐观成败,倒也不失为弃暗投明~”司徒靖退回两步,走到依旧屈伏在地的老卒身旁蹲下,对着他和其后不知所措的叛军笑道。
随后他拍了拍老卒的肩,伸手将他搀起,然后飞一样径自追赶段之泓和大队去了。
一众叛军面面相觑,终于老卒率先扔掉了自己手里的长枪,然后席地而坐背靠着墙壁打起盹来,紧接着一阵阵兵器坠地有声,黑暗中不知谁嘟哝了一句,“是啊,反正打生打死,到头来分到咱们手里不过是几顿酒钱~”
段之泓急不可待地往南门方向一路疾驰,从这里已经可以看到下城渐渐亮起的灯火,下城区的近万叛军此刻还没有任何异常,但是失去了将领的约束,兵和匪的转换,往往就在一瞬间。
数万百姓随时可能陷入一片战火,若是真的殃及无辜,段之泓这一生恐怕都无法原谅自己。
而司徒靖更担心的是滞留于下城区的褚竞雄。
按理说赵俨和段归应该早已入城,原定的计划是他们只需坚守一个时辰以麻痹狐康和中行尧,在他们被诓入上城区的同时,段归和赵俨的大军就该入城收拾残局,而他们要做的就是拖延住两人阻止他们和大队汇合。
但是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了大半夜。
刀剑碰撞的铿锵渐渐清晰可闻,远处一条倩影在火把映照之下显得那么狼狈,若不是他身边还剩几名武士勉力支撑,恐怕已经被黑压压的狼群吞噬。
明明之前占尽上风的宁缃,此刻却是浑身浴血虚弱不堪。
“郡主莫慌——尔等祸国之贼!受死!”段之泓一声咆哮如旱天怒雷,他的愤怒来自于伤痕累累的宁缃,和地上那些舍龙勇士的尸骸——为敌多年的黎越人此时正为了啸月城奋不顾身,而制造乱象的却恰恰是眼前一脸得意之色的国之重臣!
“杭邯黄(横山王)!吼回饿(久违了)!”之前倒地不起的中行尧拦在了他面前——他臃肿的脸上已满是血迹,鼻梁歪歪斜斜地扭向一旁,显然已经折断,鲜血正不住地从朝天的鼻孔里流淌而下,一张大嘴里好几颗牙齿踪影皆无,不止说话漏风,更是血迹斑斑如食人恶鬼一般。
明明是惨不忍睹的尊容,却不知为何流露着胜利者才应该有的张狂。
段之泓在电光火石之际横刀格挡,因为那柄金瓜锤已经兜头砸下。
当!
声音清脆,尖利,刺耳,顺着颤抖的刀柄和撕裂的虎口传入段之泓的筋骨,再沿血脉直上灵台。
段之泓的仪刀当即被砸成了扭曲的废铁,若不是刀身以赤金混合玄铁打造坚韧远胜寻常兵器,恐怕这一锤已经砸上了他的天灵。
但仅一震之威,也足以让段之泓当场吐血。
第二锤以叠浪之势再度袭来,砸的是招式已老的锤头,要的却是其下寸步难移之人的性命。
“横山王小心!”司徒靖袖里乾坤激射而出,在中行尧的第二锤堪堪逼近之时缠上了段之泓的腰,随即他用尽全力一拉,免了段之泓破脑碎颅之危。
“咳咳咳~多谢司徒先生~”段之泓到底是经验欠奉,眼看那一尺的锤头不算大便轻敌大意——却不知那锤头是罕见的奇金,虽小但是奇重无比,若是像中行尧这样力大无穷的莽夫使来,便是绝世高手也不敢硬接。
“横山王歇着吧,这厮交给我~”司徒靖暗运真炁拍了拍他的背,随即段之泓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再看已是面如金纸。
“好孩俺(小白脸)!养使,袄是横玄倚(想死,老子成全你)!”狰狞的面孔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口舌,混合成一种莫名的滑稽之状。
司徒靖缓步上前,笑容可掬,但眉眼间却满是轻蔑,那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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