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狐翦(2/3)
死的人,实在会让我剩下的这些日子过得不安生啊~”司徒靖抽回了自己的手,颇有些埋怨地调侃道。
“ 你还不打算对尊夫人直言相告?”祁玦始终不明白为何眼前这个人明知自己时日无多却依旧可以一切如常。
“告诉她干什么?徒添烦恼罢了 况且她现在有孕在身——对了,你有在我这个死人身上浪费心血的功夫,何不去给我夫人开两副安胎的药?”
“唯独妇科,我从无涉猎。”祁玦倒也直率,毫不隐瞒自己对此一窍不通。
“即日启程吧,我就不送你了——那个药茶多给我配一点,同样的方子,别人配出来的怎么都不是味儿~”司徒靖拍了拍自己腰间的水囊,对祁玦笑道。
因为他这习惯,城中很多人都以为太守是个无酒不欢的醉猫——可更多人信誓旦旦地宣称那里面是延年益寿增进功力的灵丹妙药,因为他们从没见到司徒靖醉过。
“你应该还有其他事需要我吧?”祁玦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嗯?”司徒靖不明所以,当即一愣。
“那个狐翦 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此人来者不善 ”祁玦已经在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准备启程,其实所谓行李也不过是一串摇铃、一个药箱和一面写着妙手回春的幡而已。
祁玦似乎真的很喜欢郎中这个职业。
“你不是不打算再干这一行了么?”
“不收钱,自然就不是买卖,只是看姓狐的不顺眼罢了 ”这句话说的十分口不对心,他就是觉得自己应该帮司徒靖除掉这个祸患而已——不是因为他们分属同门,而是因为司徒靖这些日子以来呕心沥血,竟将一个破败不堪的啸月城打理得井井有条,世间若是多几个这样的父母官,他们兄弟又怎么会流落江湖一死一生。
可眼下居然有人要来破坏这一方太平的乐土,祁玦忽然便觉得自己该用这身本事做点什么。
“有你出手相助,师兄我自然求之不得——狐翦邀我三日后去赴宴,我猜他可能也等不及了 ”
“会无好会,宴无好宴 ”
“正是,所以我有些事需要拜托你 ”
“知道了,那天你只管去赴宴,其余的不必担心。”
狐翦从抵达啸月城的那一天开始至少派了五批刺客潜入府衙,而司徒靖也至少四次派人偷入上城寻机刺杀,只不过双方谁都没有得手,而派去的人也都不明不白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司徒靖看得出对手十分谨慎,因为他派出的人失手后无一例外地自尽殉主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但显然狐纯的死让他没有耐心再继续等下去了——无论天意或者人为所致,总之狐氏一族如今人丁稀薄,狐纯一死有资格统领族中兵力的除了狐翦再无他人,所以他当然要尽快解决啸月城里的麻烦然后挥军北上,否则一旦翼州分出胜负,他就算能除掉司徒靖也只会和赵牧一样终生屈就在这边陲蛮荒,在不甘之中度过余生。
所以这宴会对于司徒靖来说即是要命的陷阱,更是难得的机会。
而有了祁玦的承诺,他无疑放心了许多——狐翦虽然不会放大军入城,但稳妥起见应该也不会在酒楼附近埋伏太多人马,所以他走进已经被清场的酒楼时,看到的是对方那张颇有些惊讶的脸。
那神情好像在说,明知自己来者不善却只带了两个随从前来,简直是不知死活。
“司徒大人,末将还以为你公务繁忙,难得空闲呢~”狐翦看上去完全不像一员武将,倒有些像个装腔作势的戏子——虽然那长相绝对称得上仪表堂堂,但言行举止却总是透着一股戏台上才会有的虚伪。
言语间似乎是在讥笑,神色中却又是无比的感动。
“将军召见,下官焉敢不从?”司徒靖微微一笑随即落座。
“大人说笑了,什么召见不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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