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中行瓒(2/3)
但主公听信中行惗之言轻敌冒进,我等料定主公必大败而还,所以这才擅自做主以防越州有失,请主公明察!”荀临做事只问对错不管其他,荀复更是不懂君臣之道屡屡犯颜直谏,这也是他们虽备受信任,但是比起中行悼和中行惗来却失之于亲近的原因所在。
“两位先生快快请起——中行瓒惭愧,当时若是听二位之言据守归阳坐观成败,此刻或许胜败尚在未知之间 该我向二位先生赔罪才是。”中行瓒深鞠一躬,言语之间尽是愧疚,但低头的瞬间眼神中却尽是羞恼。
“主公说哪里话,我荀氏一脉家训便是尽心竭力扶保中行,此乃我等生于这世间唯一的意义,主公若是事事料敌先机,还要我们做什么?”荀复再次口不择言,话里话外甚至有些中行氏离开荀家便一无是处的味道,再加上他那一脸半是得意半是调侃的笑容,饶是荀临也觉出了不妥,立刻暗中扯了扯他的衣袖。
“慎言 ”
“哦哦哦~属下失言,主公恕罪!”荀复说完有跪下请罪,中行瓒不得不再次作出一副大度之态伸手相搀——每每面对这二人的时候他都不得不做出一副大度之态,因为连他老子在世的时候都反复叮嘱过,说荀氏叔侄是越州的栋梁,不可轻慢。
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行赜对荀家的器重使然,荀氏的两叔侄在他死后居然更加不把中行瓒放在眼里——至少中行瓒自己有这种感觉。
“之前本官大意轻敌以致有武陵之败,这一次,我有意请二位先生领军力挽狂澜,不知二位意下如何?”中行瓒并非不愿亲临战阵,只是一来深知自己实在和这叔侄俩不对脾气,临阵之际若是因为一句话而生出什么嫌隙来于战不利,其二,他相信这两个人在没有他掣肘的情况下会发挥地更加淋漓尽致。
“主公信得过我们叔侄,自然肝脑涂地万死不辞!主公,臣等告退!”两人齐齐跪倒三叩首,随即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中行瓒的书房前去点算军资登记粮饷集合人马。
他们觉得大战在即任何事情都比不得备战重要,却忘了他们和中行瓒到底尊卑有别——中行瓒独自在书房里派遣着心中的愤懑,若不是实在无人可用,他实在不愿在这两人面前强装出一副开明的样子。
换做中行惗敢这么说话做事,他早就一脚踹了过去——中行瓒至今仍不相信中行惗居然会投降了百里涉,毕竟他和中行悼虽然称呼自己是少主,但从小一起长大早已亲如兄弟,毕竟血浓于水。
但是现实很快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中行惗亲笔书写的招安状很快就传到了荥山郡,文中历数中行瓒父子的罪恶之后更号召越州百姓和他一起弃暗投明,否则朝廷大军一到必定鸡犬不留。
信中甚至颇具挑衅意味地告知中行瓒横天刀已经被朝廷册封给了他,自此他中行惗才是中行氏的嫡系正宗,而中行瓒不过是个人所不齿的乱臣贼子。
这封信险些让中行瓒气得七窍生烟——他生平最在乎的就是那把横天刀,可在武陵城中时带着它实在是难以逃生,无奈之下只好将其舍弃,中行瓒以为生平最大的耻辱,可如今这宝刀居然被中行惗这种懦夫拿来炫耀,这简直有辱中行氏的列祖列宗。
中行瓒完全不敢想象横天刀被那头肥猪的蹄子握紧时,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即日起越州之兵尽付与两位先生,此乃本官印信,凡越州兵民,中行子弟,见此印信如同本官亲临——荀临先生为主将,荀复先生任军师,中行氏兵将即日起皆归二位调遣,包括中行瓒在内!”中行瓒说话间将剑印递上,随后抱拳拱手单膝跪倒,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如同部将般像两人行了军礼。
“主公快起,不可如此!”荀临和荀复一时间感动得热泪盈眶,更是屈膝稽首以大礼回敬。
“我有一事相求,请两位务必答应 ”
“主公何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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