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的疑虑（2/3）

是婉转啊居兰大人……小谷彻底没话说了。她还在想着要怎么继续话题，居兰大人就接着说：“不过，印夜王竟然允许一个平民少女指控您，想必那位少女在民间的声势比我们想象中的还大。明浩。你调查过了吗？”

“是，父亲。”听到了自己父亲的问话，明浩开口说，“我派人调查了被称为‘圣女’的艾莉亚的背景。她出身幻羽国的贫民窟，因为幼年时起就显现出魔法的天赋，因此被冒险者公会发现并加以培养。”

“嗯……幻羽国的贫民窟吗。要想在那个地方生存下去，这位圣女大人想必也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般柔和吧。”居兰大人思考着，他说，“人民的支持方面呢？”

“在幻羽国的平民中间，她的支持率相当的大。甚至已经到了贵族们开始认真的思考她是不是想要谋反的地步了。”明浩回答说，“在大陆的其他地方，她多是因为冒险者公会的任务前往，虽说没有幻羽国内那么夸张，但……”

“因为名声在外，所以人们就真的把她当成圣女来对待了。人民也是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对象奉承的，就和贵族没有什么两样。”居兰大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说，“那么……公主殿下，您觉得圣女艾莉亚身为一介平民，为什么胆敢在这王宫里指控您？”

“…………因为她有人民的支持吗？”

“没错。因为她有一条后路。就算被贵族定罪，不论她有无对错，人民的矛头都会对准‘把敬爱的圣女大人关起来’的贵族。阶级之间的矛盾一直以来都不分青红皂白，身份就是原罪。而如今她拥有大量的支持者，就算被定罪了，煽动人民去劫狱也不是不可能。”

的确……圣女艾莉亚就连王国军的士兵都能说服。那些士兵并应该是向贵族效忠的……然而事实上，平民大多是因为没有出路才成为士兵，他们不过为了‘混口饭吃’。当遇到了平等对待他人并且也出身贫民窟的圣女，他们肯定会更喜欢她。

“凯斯，你认为还有什么其他原因吗？”居兰大人继续问。

“是……”凯斯开口，他的声音比较低沉，就和他的父亲一样，这声音显得冰冷又生硬，“我想还有圣女认定，在王宫上下不会有任何一个掌握实权的人会为公主殿下说话，而印夜王的公正以及对停战协议的顾虑，让他无法轻易对抗幻羽国的圣女，要是被有心人利用煽动平民，再加上幻羽国主战派的崛起，停战协议恐怕就……利用了国王陛下渴望和平的心，所以才有恃无恐的吧。”

“嗯嗯，很好。”居兰大人很满意这个回答，他说，“国王陛下和王后陛下碍于身份以及和幻羽国的停战协议等复杂的问题，不适合在那种情况下专一独断，同时……公主殿下身边也没有任何忠诚的亲信。我想，这才是国王陛下请公主殿下您来找我的真正原因吧？”

父王……在担心自己吗？

小谷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父王让自己去艾德史特雷大学院并不是为了学习‘治国的方法’，因为自己并不是不懂如何统治的平民圣女，自己是暴岚公主，暴岚公主现在需要的，是去寻找可以信任的亲信——

在关键时刻……在可能再次出现的关键时刻，可以调动行之有效的力量来帮助自己的真正的近臣。

“您选择和璃玿订下婚约真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惊人之举。”居兰大人嘴上这么说，脸上却带着满意的微笑，“这怕是很多追求权利者梦寐以求的政治联姻，您率先一步断了他们的念想真是有些大快人心的意味。”

“您觉得这是对的吗？”

“从政治的角度……再好不过了。您再也找不到比鸱枭王更好的‘后盾’，而晨星国本身就是大陆上最不安分的国家之一。人们正指望有什么人能够牵制它……只是，从您个人的角度来看……”居兰大人皱起眉来，“璃玿那孩子……您真的要和他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