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啊（2/3）

死犟死犟的，贴心话都听不到一句。”

“别人家的日子都是越过越红火，哪像我们家，一天比一天糟，我这心里，难受啊！”

“辛辛苦苦干了一整年，落不着钱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唉，这样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

就算是心情正好的时候，听了这种话也会笑不出来，敏感点儿的指不定得多难受呢。

这一年多，小曲宁没少听红霞姑说丧气话，每回听完她都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憋闷感，喉头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似的，心情少说得低落一天，以至于后来她一看到红霞姑就想躲。

“这个名额我打算给丫丫——”曲仲秋这会儿也不卖关子了，“她人踏实肯干，骨子里又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是能成事的性子！以前她是没得着过机会，现在我给她争取一个，就盼着她能抓牢喽，以后能过上好日子！”

像小曲宁一样悄悄松了口气的可不在少数，曲仲冬也是其中之一，一听说名额不是给曲红霞求的，他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

曲仲冬一拍胸脯，直接打包票说“放心！不管怎么着也会给丫丫留个位子。”

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不，大年初二曲一一回到娘家后见到了四五波上门说情的，目的呢，不外乎两种，一种是想走人情先占个招工名额，另一种属于胃口比较大的，想出钱占股。

想在参股的这家人里头有曲一一的老熟人，曹喜娣，或许用老对头来形容俩人的关系更为恰当。打小时候起，曹喜娣就和曲一一不对付，凡事她都想压曲一一一头，从比吃比穿到比成绩比工作比嫁的人家，屡败屡战，执着得很。可真要算起来，她那些层出不穷的小手段也称得上是光明正大，不过恶心人是真的。

曹喜娣这回上门说白了就是来求人的，还偏偏叫曲一一看了个正着，她那脸色能好看才怪呢。

曲一一倒是乐得不行，还时不时在曹喜娣面前刷一波存在感，把她给气得够呛。

“你有什么可得意的？！嫁出去的闺女就是泼出去的水，你娘家再好，跟你也没多大关系！”曹喜娣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在连番刺激之下，可不就忍不住爆发了嘛。

她倒没彻底昏了头，还知道拿手遮着嘴，把口型给掩住，声音也是刻意压低过的。

“怎么就跟我没多大关系了？！”曲一一可不敢苟同，“就算嫁出去了，娘家也还是我的家，娘家好，我当然有资格得意！”

不过紧接着，她往脑门上一拍，当然，力道特别特别小，几乎都可以忽略不计了。她还装出一副懊恼不已的样子，“嗨，看我，怎么给忘了，人跟人是不一样的……像我，比较有福，都嫁出去这么多年了，家里有点好东西就想着给我送一份。”

“应该的，应该的！”小曲宁当然要给姑姑撑腰。

曹喜娣生气！！

曲一一乐得不行，她在小曲宁的脸蛋上接连啾了好几下，然后接着跟曹喜娣显摆，“我在娘家说话也顶用——”

说到这儿，她提高了嗓门，“国胜，给我添点茶水！”

“姑，我给你倒！”小曲宁特别积极地抢活儿，嗯，这样更能体现姑姑说话的分量。

“我来，我来，我这儿守着暖壶呢。”曲暄无意识地掺了一脚。

曹喜娣好气！！

她强撑着一口气说“好，就算你娘家的人想着给你送吃送喝，就算你说的话在娘家也管用，可那也是在小事上头，就说要办的这个食品加工厂，你投了多少钱进去？对应的，你娘家给了你几成股？”

曲一一没立马答话，她的表情，怎么说呢，看上去有点复杂。不过在曹喜娣看来，这里头就只有一个意思，食品加工厂没她什么事儿。

这会儿曹喜娣的腰板挺直了，还用上了那种过来人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