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魔(一)(2/4)
一个都翻天,两个可得草翻阴曹地府。
李簌将剑背在身后,乌发随着剑风吹起了几缕,“南月回,还是得拜托你了,薛柠,我到底还是信不过的。”
南月回“那当然,你就安心呆在这山上吧,我会暗中跟着,倒是你,你可别一冲动就下山来了,这钟山之巅若是没了你……”
“嗯。”李簌未等他说完,轻轻应了声。
南月回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未开口,转身往一处屋檐轻轻一跃,长发垂落,回头望向他的身影,开口道“那我先走了。”
李簌“……嗯。”
音若冬雪,白衣淡淡,清冷如烟,与墙头那颗残枝一般孤寂。
朝夕君子,一剑一山河,朝暮之间,一别一枯荣。
……
山下的弟子们歇息了会儿,尬聊了会儿,似乎看了看天色,觉得时辰差不多了,便纷纷接踵起身,准备打道回府。
薛柠象征性地问道“你们,这就走了?”
“是啊,不走难道追人啊?”
“我们可追不上谷梁师兄的,他战斗力太变态了,万一一个失手把我们打残了怎么办啊?”
这名弟子叽叽歪歪着,被旁边的人手肘捅了一下,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少说两句。
薛柠面不改色,跟着附和“哎,是啊,谷梁师兄太强了……可是,你们可以逃过一劫,我却是师命难违了。”
薛柠说着,心中不由对着这群人嗤之以鼻,烛阴派如今如此贪生怕死,到底是李簌惯得,还是这皇城之下如今过于太平?
钟山之下外十里处正是入京师的城门,城门外几步之遥,有座茅草搭的棚,木桩子下挂着几串写着‘酒’字的木牌,在风里翻来覆去的晃悠。
酒棚里因行人来来往往去去匆匆,木桌木椅陈旧且歪七扭八,还有几桌上头残放着酒坛子,估摸是小二没忙过来及时收走,足以见得每日来往应天府的人流究竟多么川急。
正巧,他也并不想喝酒,提到酒,他就想起那杀千刀的南月回。
今儿个闹出的骚动竟然没把月回师兄引来,他委实感到有些奇怪,但……幸好他没来,不然他可真的未必能成功下得了这山了。
旁桌还坐着几名武林人士,身上带着些行囊,手握酒碗,侃侃而谈,似乎在说些边关处的纷乱。
“逐月教那教头在西边儿边境又发起战争了,听说这次是那逐教主亲自上阵。”
“风声不大啊,看来那群妖怪该是被压制住了?”
“毕竟那逐教主都老妖怪一头了,年轻的时候不就靠着自己妖力无边,无脑打仗也能横扫千军,几千年的老妖怪,妖力弱下来,又能起什么水花。且要说牛逼还是他家那小儿子牛,可惜老子和小子
不和,分家了。”
“你是说那逐劾吧,年纪轻轻,自立门户,还就立在他老子边儿上,打仗也不来帮个手,活脱脱就在打他老子的脸呢。”
“牲口生养的儿子也是牲口,当然都没什么礼孝人性了。”
“哎,什么时候这群妖魔鬼怪可以赶紧都消失啊,赶紧还我们这人间一个太平。”
那几名江湖人衣着朴素,聊起这大事八卦甚是唾沫横飞,声音愈聊愈响,也不顾及这城门口附近的小酒棚到底鱼龙混杂耳目众多,很快谷梁君昱就感觉这酒棚里的氛围有些变化。
似乎某处有一缕杀气正在蠢蠢欲动,却勉强地在压抑着,仿佛煮着热水的锅上那盖子,随时都要被沸腾的水气给冲开。
谷梁君昱下意识地摸上了自己的剑,目光闪动,片刻后,右侧耳边似有一缕轻而微小的风吹过,而这风中,夹杂着同样微不可察的戾气。
那风朝着那桌江湖侠客的方向吹去,小心翼翼,使得那些侠客丝毫没有察觉,依旧眉飞色舞。
风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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