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阎文应(2/2)
系。
吕夷简满是感激的,笑着说道“都知高义,恩同再造。想起数月之前,垂拱殿的情景历历在目,令人好不感慨系之!”
阎文应闻听此言,甚是得意,满脸喜色而言道“想那郭皇后自视甚高。往日依仗大行太后的恩荣,也就没了忌讳。一番闲言碎语,便使得相公远赴澶州一趟。也算是好事多磨而已。”
“此事还是仰仗都知,才得事成。想那中宫娘娘,与夷简并无嫌隙。贵人一言,夷简一路风尘。想来好不愤慨!”吕夷简说着眼目之中,露出阴鸷一般的恨意,那满是老年斑的双手,也情不自禁的作握拳状。”
阎文应听后微微点头。从旁边打横而坐的如花似玉的妇人手中接过葡萄一枚,放入嘴中,笑着说道“官家毕竟年轻。此事乃中枢大事,朝廷秘闻。圣旨还未发出,欣喜之下,便对枕边人轻言而出。
也赖娘娘孩童一般的性子,丝毫不懂得忌讳一二,口吐干政之言云两府多趋炎附势太后之臣,那吕夷简又岂独非此辈?于是官家大怒,这才有了相公远赴澶州之事。
此刻想来,中宫娘娘心直口快。我等行事总要慎之又慎,以防落入圣人耳中,致使澶州之事复现哩。”
“公公所言不虚。圣人或是恼某家久矣,此事让人好不气恼。好在那尚美人恩宠日盛,或许官家有让他入主中宫之意,也未可知。”
阎文应听后连连摇头,而言道“以相公之能,不觉得那尚氏之跋扈,比圣人更甚,而其城府之深,又岂能是圣人那般简单?再兼得尚氏狐媚官家,而尚氏子弟横行京中,所某之大,又岂能是圣人那番不求其他,惟愿官家怜惜的心境所能比拟?”
吕夷简听后良久不语,那陪侍在侧的夫人言道“方才管家来报,说是那姓梁的中贵人又来造访。今日听阎都知此言,方知尚娘子的行事之风哩!”
吕夷简闻听此言,好似想起了什么,连连点头,言道“都知世事洞明,某不如也!”
“相公博学多才。咱家何德何能,当不起这般称赞的。”阎文应谦虚一番,又不无自信地说道“只是咱家入宫数十年,见得多了。对那些宫中娘子还是了解一二的,彼辈或有恩宠之日,不过多是昙花一现,像章献太后之流,古今能有几人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