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表象（2/2）

其实，垃圾桶是可以用过去的时间线离开的。

但诺曼和托尼根本无法穿到以前的时间线上，所以垃圾桶只得将他们放下来。

“我试试！”托尼口中念动空间巫术的咒语。

这一次，诺曼看得很仔细。

托尼的咒语在某些音节上是不对的，但这些不对出现的时候，他手中的三角尺会颤抖一下。

这一下，却奇妙地和托尼口中的咒语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循环。

“分割！”托尼手中也一划。

空气中，出现了一阵剧烈的波动。

诺曼的注意力立刻全部被转移过去，仔细观察空气的流动。

无数的时光流一闪而逝，根本观察不到任何时空裂缝。

诺曼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也是为什么初期巫师协会不建议规则巫师以下进入的原因之一了。

托尼眉头皱起，他看了看手中的三角板陷入沉思。

诺曼的九条锁链腾空而起，开始感知四周。

这里的空气比之间隙之地空气中弥漫的液体感觉更加强烈。

对于诺曼来说，就像在需要呼吸的水中鱼，突然水面被盖得严严实实，开始呼吸急促的那种感觉。

“有什么感觉么，能不能和我说说？”托尼见诺曼眉头皱起，脸上露出便秘的表情。

诺曼将自己的感觉说了一遍，撤掉了自己的锁链。

垃圾桶开始在那些建筑上跳跃，玩得非常愉快，和两人凝重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托尼的目光一直追着垃圾桶走，表情严肃，忽然开口“你说，我们看到的又没有可能并不是真的轴世界？”

诺曼听见这句话，立刻赶到之前一直都在困扰他的问题得到了解决。

是啊，他还是新晋一级巫师的时候，就感到四周有些不对，空气并不像是空气而更像是一种液体。

而那时，他以为自己所感应到的，是轴世界应该有的空气气息。

可是到现在他成为三级巫师，对于时间理解的更加透彻，结果依旧如此，他以为这是轴世界的空气的原因。

他的思想一直局限在这里。

尼尔的话，无疑让他打开了另一种思路。

如果说，这里的一切都不过是一时间截取一段的表象，那么作为一个非规则巫师，自然参不透其中的奥妙，找不到真实的真相，自然也看不到原本应该有的时空裂缝。

而垃圾桶之所以能够找到时空裂缝，因为它能够在不同的时间点进行跳跃，自然就能够看到那条时空裂缝。

有了这个思路，诺曼将四周的一切看成是一个表象，来寻找内里。

他的锁链具有空间和时间两种属性，即便空间属性不如时间属性强，但应该能够弥补一些被掩盖的弱点。

在神秘之力的催动下，锁链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它迅速延伸，慢慢的，它的一部分消失在了两人的面前。

诺曼努力感知着锁链带来的感觉。